张晓楠无言以对。她知道自己让导师失望了。
“算了，你回去吧。”导师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疲惫，“把报告拿回去重新写，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必须交给我。再敢迟到，你就等着延期毕业吧！”
“是，导师。”张晓楠接过报告，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走出实验室大楼，张晓楠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导师的话、相亲的尴尬、林泽的眼神，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子里闪过。她觉得很累，很无力。
她走到学校的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颜色。
张晓楠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微信。她找到林泽的头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很久没更新了，最新一条还是几个月前发的，是他出差时拍的一张风景照。
张晓楠默默地翻看着他以前的朋友圈，那些照片、那些文字，勾起了她很多回忆。
她想起大学的时候，她总是偷偷地关注着他。他打篮球的样子、他演讲的样子、他认真做实验的样子……她把他的每一个样子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她也想起她曾经鼓足勇气给他写过一封信，但最后却没有勇气送出去。她怕被拒绝，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就这样把那份心意藏在了心里，直到毕业，直到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没想到，今天再次见到他，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又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她不知道林泽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她也不敢去问，怕打破了那份脆弱的平衡。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她站起身，准备回宿舍。刚走了几步，手机响了。
是林泽。
张晓楠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给她打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晓楠，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林泽温和的声音。
“我没事。”张晓楠说。
“今天的事……”林泽顿了顿，“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张晓楠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他误会了。
“不是。”她赶紧解释，“那是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相亲？”林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
“嗯。”张晓楠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林泽应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
张晓楠握着手机，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林泽打电话给她是想说什么，是关心她？还是仅仅因为好奇？
“你今天怎么会在那儿？”张晓楠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回来拿点东西。”林泽说，“刚巧路过。”
“哦。”
又是一阵沉默。
“你……最近怎么样？”林泽问。
“我挺好的。”张晓楠说，“你呢？”
“我也挺好的。”林泽说。
对话又陷入了僵局。张晓楠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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