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晓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正在相亲吧。
李明见状，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李明。”
林泽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林泽。”
三个人站在那里，场面更加尴尬了。张晓楠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浑身不自在。
“那个，林泽，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张晓楠想赶紧脱身。
“急事？”林泽微微皱眉，“什么急事？”
“就是……实验室那边有点事。”张晓楠随口编了个理由。
“实验室？”林泽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不是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张晓楠知道他想问什么。她之前跟他说过，她可能会换个方向，不再做现在这个项目了。
“计划有变。”她简短地回答。
林泽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张晓楠有些不敢直视。
“那……那你去忙吧。”林泽说。
“嗯。”张晓楠点了点头，然后对李明说，“不好意思，李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李明站起来，“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好的，谢谢。”张晓楠匆匆告别，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知道，自己这样子肯定很失礼，但她顾不上了。她必须尽快赶到实验室。
一路小跑着，张晓楠心里乱成一团。导师的催促、相亲的尴尬、还有林泽的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挤压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生活总是这么一团糟。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研究，顺利毕业，可偏偏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打乱她的计划。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林泽。是巧合吗？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一味地往前跑。
当张晓楠气喘吁吁地赶到实验室时，导师正黑着脸站在门口。
“你还知道来啊！”导师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冷。
“导师，对不起，我来晚了。”张晓楠低着头，不敢看导师的眼睛。
“报告呢？拿出来！”导师伸出手。
张晓楠赶紧从包里拿出报告，双手递过去。
导师接过报告，随便翻了几页，脸色更难看了。“你看看你这写的都是什么？数据呢？分析呢？这根本就不能用！”
“对不起，导师，我回去再改。”张晓楠的声音很低。
“再改？你还有时间吗？明天就要提交了！”导师的怒火瞬间爆发，“张晓楠，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毕不了业你打算怎么办？！”
导师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张晓楠的心上。她知道导师说的是事实，她最近的状态确实很差，报告也写得一塌糊涂。
“我……我错了，导师。”张晓楠的眼眶有些湿润。
“错了？错了有什么用？！”导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看看同期的人，哪个不是卯足了劲儿？就你，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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