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次指的是小雨的事。"李云舒轻声说，"吴晋，我确实和恒康药业有关系，但我从未参与任何数据造假或掩盖真相。相反，我一直在调查十七号项目的真相，因为..."她深吸一口气，"因为小雨是我的堂姐。"

这个信息让我彻底惊呆了。"小雨从未提起过你。"

"我们关系很复杂。我父亲和她母亲是兄妹，但多年不来往。我是在她死后才知道她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李云舒的声音颤抖着，"当我得知她可能是被谋杀的，我决定来这家医院工作，查清真相。"

"所以你接近我不是因为职业，而是因为小雨？"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云舒点点头："一开始是的。但后来我发现你是个多么优秀的医生，多么善良的人。我不能看着他们再毁掉一个无辜者的人生。"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吴晋，我知道我没资格请求你的信任。但明天的调查会议是个陷阱，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要让你为关颧彦的死负全责，就像他们当年陷害小雨一样。"

我沉默了良久，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说法。张海明提供的证据表明李云舒是敌人，而李云舒则声称自己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

"我要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我最终问道。

李云舒从U盘里调出另一个文件："这是小雨的私人日记，她从未给任何人看过。里面记录了她对十七号项目的调查，以及..."她顿了顿，"对你的爱。"

我接过她递来的平板电脑，看到了熟悉的字迹。那确实是小雨的日记，记录了她发现十七号项目数据造假后的调查过程，以及对潜在危险的担忧。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去世前一天，她提到要将证据交给媒体曝光。

"明天怎么办？"我阅读日记，感到一阵深沉的悲痛和决心。

"我有个计划。"李云舒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很冒险，需要你全信任我。"

"说吧。"我决定赌一把。

李云舒详细解释了她的计划：明天的调查会议上，我们需要将杨敬和恒康药业的人诱导出更多自证其罪的证据，同时她已经联系了信得过的媒体记者，准备公开十七号项目的所有内幕。

"如果计划失败，我会自首。"她最后说，"我会承认一切，说是我篡改了关颧彦的病历记录，是我一个人做的。"

"不行！"我立即反对，"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吴晋，"她认真地看着我，"小雨为了真相付出了生命。我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也不能让你成为第二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们在车里讨论到深夜，敲定了明天的计划细节。临别时，李云舒突然拉住我的手："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格外真诚："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关注你，不仅因为小雨，还因为我慢慢了解到你是个怎样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