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彻底改变自己。出院后，林美几乎与世隔绝了一个月。当她再次出现时，我几乎认不出她来。
不仅是外表的变化——她剪短了长发，放弃了往日的柔和妆容，整个人锋芒毕露——更是内核的蜕变。她的眼神里再没有任何温度。
"现在，该结束了。"她只说了这一句。
三个月后，她以家暴和婚内出轨为由提出离婚，并拿出了充分的证据。更令程远始料未及的是，林美早已将自己的核心资产转移，而他名下的几家公司则陷入了莫名的财务危机。
程远的律师团队在庭上咄咄逼人："林女士，您声称遭受家暴，可为什么没有及时报警？为什么没有医疗记录？"
我站在林美身旁，看着她平静地播放了一段录音——程远醉酒后威胁她的声音清晰可辨："你敢报警试试？我爸认识所有能管事的人，你觉得警察会帮你还是帮我？"
法庭上一片哗然。
"还有这个，"林美递上一份医院记录，"失去孩子那天的急诊记录。医生的初步诊断是'疑似人为推撞导致的跌落'。"
程远脸色煞白。
就在离婚诉讼接近尾声时，程远家族的金融帝国突然爆发了危机。有人向监管机构举报他们多年来的财务造假和内幕交易。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程远疯了一样找到我，认为是林美在背后操控一切。
"你以为你能伤害她吗？"我在审讯室里看着他，声音平静，"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的眼中满是怨毒："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对她的吗？知道她为了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微笑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推到他面前，"就像我知道你洗钱的每一笔记录，行贿的每一个对象，以及——"我特意停顿了一下，"你与那个女大学生的私生子。"
他的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你们不能......"
"我们已经做了。"我打断他，"此刻，检方正在搜查你母亲名下的离岸账户，你妹妹刚刚被从机场拦下，而你父亲已经被传唤。"
他彻底崩溃了，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试图扑向我："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警察立刻制服了他。我起身整理西装，平静地说："程先生，以你现在的处境，我建议你保持冷静，争取宽大处理。"
走出审讯室，我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成了，"我说，"他彻底崩溃了。"
电话那头，林美的声音带着释然："辛苦了。转账已经成，新的身份文件在指定地点。"
"你真的决定好了？永远离开这个城市？"
"不只是这个城市，是这个身份、这段过去，全部。"她顿了顿，"还有，宋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我们是朋友。"我简单地说。
"不，我们远不止是朋友。"她轻笑一声，"我们是彼此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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