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如同一条无法逃离的河流，无论我如何挣扎，最终还是会被冲向那个可怕的终点吗？
几日后，战报传来，叛军已被平定，邱璟伏诛。傅临渊不顾太后懿旨，亲自斩杀了邱璟，却也在战斗中中了埋伏，身受重伤。
当我冲进他的寝殿时，太医们正围在床边束手无策。
「临渊！」我扑到床前，看着他苍白的面容。
他微微睁眼，「染儿……你来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我哭着责问，「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他虚弱地笑了，「所以我穿了龟甲铠。」
我看到他胸口狰狞的伤口，那箭矢刚好从铠甲的接缝处射入，「可你还是受伤了……」
「这是命中注定的。」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无论你如何预见，如何改变，有些事，终究会发生。」
「不，」我抓住他的手，「你不会死，我不允许。」
「染儿，」他平静地看着我，「你从未告诉我，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泪眼模糊，「当时……洛国被灭，皇宫起火，我被困在火海中。正当我命悬一线时，突然眼前一片空白，接着我看到了未来——看到我被你救起，看到你成为国君，看到我们有了孩子，也看到……你因征伐叛军而死。」
「原来如此。」他似乎释然了，「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便认得我。」
「是。」我哽咽道，「那时你还只是边关小将，可我却唤了你一声'王爷'。你以为我是烧糊涂了，却不知那是我看到的未来。」
傅临渊轻轻握住我的手，「染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能预见未来，正是因为你已经经历过一次？」
我怔住了，「什么意思？」
「也许这不是预见，」他目光深邃，「而是回溯。也许在另一个时间线上，我们早已走了一生，而你，因为某种原因回到了过去，带着对未来的记忆。」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个可能性从未在我脑海中浮现。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所有的努力，是在改变历史，还是在重复历史？
「不可能……」我摇头，「若真如此，为何我对你的死一事记忆如此清晰，却对我们的结局一无所知？」
「或许，」傅临渊气息越发微弱，「是因为你不愿记起。」
他的手突然垂下，我惊恐地看着他闭上双眼。
「临渊！」我尖叫着，「不要离开我！求你！」
太医们再次围上前，施展各种手段挽救。我被侍女拉开，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一切。
三日后，傅临渊的伤势奇迹般好转。太医们称是龟甲铠救了他一命，若箭矢再偏一寸，必然无救。
我日夜守在他榻前，直到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睛。
「染儿……」他嗓音嘶哑。
「我在。」我紧握他的手，「你终于醒了。」
「对不起。」他说，「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摇头，泪水滑落，「是我错了，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真相。」
他注视着我，「那么现在，告诉我未来。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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