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病历本，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他，“那个…我嚼口香糖的事情…”
他抬起头，眼睛弯了弯，“没关系，下次来之前漱漱口就好。”
我脸一红，赶紧溜出了诊室。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牙科诊所。这次我特意漱了口，还嚼了一颗薄荷糖，确保嘴里没有奇怪的味道。
顾远已经等在诊室里了，见我进来，他笑了笑，“来了，坐吧。”
我坐在牙科椅上，感觉自己像个待宰的羔羊。
“放松，不要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温和地安慰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身体。
洗牙的过程果然不太舒服，金属器械在我牙齿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偶尔还会碰到牙龈，引得我一阵哆嗦。
顾远一边操作，一边偶尔说两句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平时喜欢吃什么？”
“…辣的比较多。”
“怪不得…吃辣的要及时刷牙。”
“嗯…知道。”
“刷牙方法也要注意，横着刷容易损伤牙龈，要竖着刷。”
“哦…好的。”
整个洗牙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的时候，我感觉舌头都快麻了。
顾远让我漱口，我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水。
“有点出血是正常的，过两天就好了。”他递给我一张注意事项，“回去按这个上面说的做。”
我接过注意事项，抬头看向他，“谢谢顾医生。”
他口罩下的眼睛弯弯的，“不客气。”
走出诊所，我感觉嘴里空空的，牙齿也变得光滑了许多。虽然洗牙过程不太愉快，但看到效果，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接下来的几次预约，我陆陆续续补了几颗牙，还处理了那颗需要处理神经的牙齿。每次去，顾远都会耐心地告诉我牙齿的情况，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害怕去牙科诊所了，甚至开始期待每次见到顾远。
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让人感觉很舒服。而且他很细心，每次操作前都会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有一次，我补牙的时候，因为麻药没全起效，还是感觉有点疼。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立刻停下了操作，关切地问，“怎么了？疼吗？”
我点了点头，眼角都挤出了泪花。
他放下器械，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胳膊，“别怕，我再给你加点麻药。”
等麻药起效后，他才继续操作。整个过程，他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从那以后，我对顾远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三
牙齿的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找个借口继续来诊所。
毕竟，牙齿都好了，总不能没事跑来洗牙吧？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牙疼得厉害，让我陪她去看看牙医。
我一听，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立刻说，“妈，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牙科诊所，顾医生技术特别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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