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二十四岁生日时，蔡徐坤跑遍半个城市买到的限量款。
分手那天，她原本想扔了它，可最终只是把它锁进抽屉，直到三个月前才重新拿出来用。
宋絮只是顺手。
宋絮蔡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抢回钢笔，语气生硬。
蔡徐坤没再阻拦。
宋絮快步走向电梯，直到金属门闭合，才放任自己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
可当他出现在眼前，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又鲜活地翻涌上来，他熬夜等她回家的灯光，他哄她吃药时的温声细语，还有分手那天，他站在雨里沉默的背影。
电梯抵达一楼。
宋絮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推开大厦玻璃门。
盛夏的阳光刺得人眼眶发疼。
她没注意到，十八楼的落地窗前，蔡徐坤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角。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一张两年前的聊天记录截图。
宋絮最后一条消息：【蔡徐坤，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当时没有回。
而现在，他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是关掉了界面，拨通助理电话。
蔡徐坤帮我查个人。
宋絮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她踢掉高跟鞋，将文件包随手丢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却吹不散胸口那股莫名的燥意。
蔡徐坤。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时隔两年，依旧扎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疼。
她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今天看她的眼神。
深沉、克制，却又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宋絮只是工作关系。
她低声对自己说，像是在警告什么。
可当她起身去倒水时，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书桌的抽屉上。
那里放着一些她很久没碰过的东西。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拉开了抽屉。
最上层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质的书签，那是她和蔡徐坤第一次约会时，他在街边的小摊上随手买给她的。
书签边缘已经有些氧化，但上面的刻字依然清晰可见：
“给阿絮，愿你的故事里永远有我。”
宋絮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她以为自己早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了，可现在看来，她只是把它们藏得更深了些。
就像她藏起的那点不甘心。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宋姐，蔡氏那边追加了设计需求，我刚发你邮箱了。】
宋絮皱了皱眉，放下书签，点开邮件。
附件里是一份详细的修改意见，条理清晰，专业得挑不出毛病。
可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呼吸却微微一滞。
——落款处是蔡徐坤的亲笔签名。
他的字迹一点都没变，锋利又内敛，最后一笔总是习惯性地微微上扬，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句号。
宋絮盯着那个签名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会议室里，他说的那句话：“我喜欢工作时有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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