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说，“也许会去外面打工吧。”

我看着她，心里很难受。我突然很想告诉她，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但我还是没说出口。

“这个给你，”我把我的护腕摘下来，递给她，“你以后打架的时候戴着，保护自己。”

她接过护腕，笑了笑：“谢谢。”

“你，”我犹豫了一下，“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吧。”

然后，她就走了，头也不回。

那年冬天，我一个人过了圣诞节，一个人过了元旦。我每天都盼着能接到她的电话，或者收到她的短信。

但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变得颓废，上课听不进去，下课也无精打采。班主任找我谈话，问我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的贴吧里看到一个帖子。有人说，卫子扬回学校了。

我赶紧跑到校门口，果然看到了她。她站在一棵树下，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比之前瘦了很多。

“卫子扬！”我叫她。

她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看到我，她好像有些惊讶。

“陆铭，”她笑了笑，“你还没走啊？”

我走到她面前：“你回来啦。”

“嗯，”她说，“回来看看。”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一起去网吧打游戏，一起在街上闲逛。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她离开后的生活，关于我一个人的日子。

我发现，她虽然离开了学校，但并没有变得更好。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也遇到了很多麻烦。

我心里很难受，很想把她带回家，好好照顾她。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了一个公园。公园里有很多人放烟花，天空被照得很亮。

我们坐在长椅上，看着烟花。

“陆铭，”她突然叫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啊，”我说，“你迟到，还跟班主任顶嘴。”

她笑了笑：“那时候我觉得，你跟我一样，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说，“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问。

“你比我勇敢，”我说，“你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敢去面对这个世界。”

她没有说话。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告诉她。

“卫子扬，”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

她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变得复杂。

“你别开玩笑，”她说，“我们是朋友。”

“我没有开玩笑，”我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

“对不起，陆铭，”她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

“为什么？”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为什么，”她说，“就是不能。”

我看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犹豫，一丝不舍。但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有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