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她，突然觉得她离我很远。她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而我，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
演出结束，我去找她。她正在收拾吉他。
“弹得真好。”我说。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丝疲惫：“谢谢。”
“你好像不开心？”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首歌，是我写给一个人的。”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希望不是我。
后来的日子，我们依然一起上课，一起玩闹。但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揣测她的心思，害怕自己会错意，害怕失去她这个朋友。
我也开始关注她的事情，她的情绪，她的喜好。我会偷偷去听她弹吉他，会去查她喜欢听的歌，会去了解她喜欢吃的东西。
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那种喜欢，不是青春期男生对漂亮女生的那种肤浅的喜欢，而是一种，想要靠近她，了解她，保护她的冲动。
但我不敢说出口。我怕会打破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怕她会因此疏远我。
高三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们的玩闹也少了很多。卫子扬开始变得安静，她不再逃课，不再打架，甚至开始认真听课。
她变了很多，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卫子扬了。
我问她：“你最近怎么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想考大学。”
我愣住了。大学，那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我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我听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是要离开我了吗？
高考前夕，发生了一件事。学校里有个混混，一直缠着班里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很害怕，找到卫子扬帮忙。
卫子扬二话没说，放学后就带着我去找那个混混。我当时腿都软了，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还是跟了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被围住了。卫子扬虽然能打，但对方人多，我们很快就落了下风。
关键时刻，卫子扬把我推开：“你快走！”
我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她被几个混混围住，我心一横，冲了上去。
那场架打得很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撑下来的，只记得最后，我被一个混混用棒球棍打中了头，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卫子扬坐在我床边，眼睛红红的。
“你怎么样？”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
“对不起，”她说，“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笑了笑：“说什么傻话，我们是革命战友嘛。”
因为打架的事情，我和卫子扬都被学校处分了。我的处分比较轻，记过一次。而卫子扬，被直接劝退了。
她要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告白，她就要走了。
离校那天，我去送她。她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站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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