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下巴轻置在洛依斯颈窝，激动得呼吸都有些紊乱。
“什么？”洛依斯没好气回应。
散兵脑袋埋在洛依斯的颈窝来回蹭，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中满是欣喜：“你有身孕了，对不对？”
洛依斯动了动身，发现被抱的紧紧的，但依然不承认：“真的没有。”
散兵索性翻身压在洛依斯身上，一双紫眸亮晶晶地俯视着她：“别想瞒着我，我要当父亲了…”
洛依斯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又收回视线：“真的没有，你高兴太早了。”
散兵唇角噙着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指尖轻点她的鼻尖：“是不是，去医馆……”
洛依斯故作生气直接打断：“明天我还要排练。”
散兵抿紧嘴唇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从洛依斯身上下来：“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洛依斯背对着散兵，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我明天不回来了。”
散兵坐在床边沉默许久，心中反复揣摩对方生气的原因，良久后才压低声音开口：“我知道错了，不要不回来…”
洛依斯沉默着，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散兵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洛依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明明是好事，她怎么就生气了…”
连续几周，洛依斯和芙宁娜一直在为演出做准备。散兵虽然不明白，但并没有过于干涉。
洛依斯像是察觉到什么：“我要见那维莱特。”
芙宁娜排练中途休息，喝了口水听到洛依斯的话后疑惑歪头：“嗯？怎么突然想见那维莱特，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吗？”
“出问题了，让他去梅洛彼得堡。”洛依斯虽然知道这段剧情，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芙宁娜神色微变，凑近洛依斯压低声音：“梅洛彼得堡…你是发现了什么吗？这么严肃，还让那维莱特亲自去。”
“嗯。”洛依斯点点头，想到阿蕾奇诺提醒：“再过不久，和愚人众的谈判。”
芙宁娜听到愚人众几个字下意识蹙起眉头，双手环胸故作镇定：“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转达给他的。”
“好，排练也差不多了。”洛依斯放下记录歌词的书：“最后在演出前排练一下就好了，这几天我就不来了。”
芙宁娜手攥着扇柄轻轻敲着手心：“也好，正好趁这几天养足精神。说起来，散兵最近没再闹了吧？”
“闹什么？”洛依斯虽然表情十分严肃，但嘴角却缓缓勾起。
芙宁娜双手叉腰俏皮地眨眨眼：“当然是…追问你有没有身孕这件事啦，看你这样子，他应该是消停了一阵？”
洛依斯眉头微皱：“现在并不适合讨论这个，再过一段时间原始胎海的事…”伸手轻轻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
芙宁娜额头被洛依斯弹了一下也不恼，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哎呀我知道啦。”随后敛了笑意，表情正经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说吧。”洛依斯见芙宁娜难得严肃起来，略有些欣慰。
“原始胎海的事…”芙宁娜瞥了眼四周，拉着洛依斯走到无人的角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你真的有办法吗？毕竟，那可是连我都…”
洛依斯 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大家出事的。”
芙宁娜眼眶微红，吸吸鼻子傲娇地别过头：“谁担心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枫丹的人们出事，毕竟我还是他们的神明嘛…”她握紧洛依斯的手：“总之，就拜托你了。”
洛依斯伸出另一只手摸摸比的头： “明白，神明大人我先走了。”
“诶，等等！”芙宁娜食指抵着下巴思索片刻，单手叉腰冲洛依斯扬起脑袋：“不如趁这几天，再向枫丹的大家证明一下你的实力？”
洛依斯微不可查的叹息：“神明从来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芙宁娜泄气般垂下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衣摆：“但毕竟上次你展现的实力，还是有很多人不信呢。”
“我知道，毕竟蒸汽鸟报社的夏洛蒂邀请我去采访我也拒绝。”洛依斯知道或许那个方法比较可行：“但是我就是希望群众们的质疑声更大一些，最好能亲自送上审判席。”
芙宁娜一手抱臂一手轻掩下巴，沉吟片刻后：“这样啊…确实，夏洛蒂的采访影响力很大，你拒绝了她，质疑声肯定更大了。”
“好了，我先走了。”洛依斯并没有对自己行为做出解答，留下疑惑离开。
“ 好吧。”芙宁娜朝洛依斯的背影挥挥手，目送你离开后喃喃自语：“希望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旅馆内，散兵见洛依斯进门快步上前，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委屈：“这么晚才回来…是在躲我吗？”
洛依斯将头转到一边： “没有…”
散兵双手扶着洛依斯的肩膀与她对视，眸底一片黯然：“可你最近一直早出晚归…是还在生我的气吗？关于孩子的事…”
“没有…我没有怀孕。”洛依斯眼线下移。
散兵指尖微颤，扶着洛依斯的手缓缓滑落，脸上的表情凝滞片刻，很快又恢复如初：“是…是吗？”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背对着洛依斯，声音却有些发闷。
洛依斯知道现在不可以说他会担心的，自己接下来的事必须完成：“等1月7日后你就回璃月吧，快海灯节了替我看看薇尔。”
散兵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怎么…突然赶我走？”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洛依斯努力找借口：“我不是这个意思，薇尔怀着孕我不放心。”
散兵缓缓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洛依斯，眼底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不放心她，还是…想支开我？”一步步向洛依斯逼近，声音愈发低沉。
“说话！”散兵见洛依斯沉默，心底冒出无名之火，捏起她的下巴：“别想用洛薇尔当借口，回答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洛依斯放软态度：“阿散你先回璃月，我保证最多两个月我一定回去。”
散兵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慌乱，双手扣住洛依斯的肩膀：“两个月？这么久…到底是什么事，非得你亲自去做，还不能让我知道？”
洛依斯知道自己不可能告诉他真相：“阿散别问了…”
散兵扣住洛依斯肩膀的手愈发用力，指节快要被指甲掐出血来：“不能说吗…呵，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值得信任，对吗？”
洛依斯知道现在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只能狠心：“对，你走吧。”
散兵扣住洛依斯肩膀的手无力垂下，向后退了一步，自嘲般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但我不会走的，你别想甩开我。”
洛依斯直接走了，没有解释：“随你。”
房门被摔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散兵独自伫立在原地良久，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还是决定悄悄跟着她。
洛依斯下意识摸了摸了小腹，加快脚步前往壁炉之家。
散兵不动声色地跟在洛依斯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见她摸小腹的动作后瞳孔一缩，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果然……”
壁炉之家门口的愚人众并没有阻拦，洛依斯直接进入。
阿蕾奇诺见到洛依斯后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这几日没再出什么岔子吧？”示意身旁的椅子：“坐。”
洛依斯长话短说：“关于公子谈判的事，把我带上吧。”
阿蕾奇诺手指停在桌面不再动作，垂眸思忖片刻：“公子的谈判…”她抬眼直视洛依斯，眼底似有深不见底的潭水：“你去能起到什么作用？”
“水神之心我可以保证，在不久后可以拿到，我也可以交给你。”洛依斯眸色微暗，嘴角露出笑意：“并且保证壁炉之家的经费再往上涨一些，你知道在至冬富商们的层层克扣下，你得到的并不多吧。”
水神之心之前洛依斯就保证过给她，但经费阿蕾奇诺并没有想到洛依斯会这么说，毕竟洛依斯和潘塔罗涅现在的关系非常僵硬。
阿蕾奇诺食指微曲托于下颌，对洛依斯的话将信将疑，赤瞳中翻涌着利弊的权衡：“的确，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没少在我这儿动手脚…不过，你要如何保证经费能上涨？”
洛依斯淡定的喝着饮品：“给我5分钟的时间就好。”本来她并不打算这样，但是计划确实脱离了轨迹。
阿蕾奇诺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5 分钟…可以，不过，若是你做不到，又当如何？”
洛依斯十分自信：“我可以把以后的工资，全交捐给壁炉之家，”她将杯子放下，看着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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