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惠济堂突然起火,沈砚冰率亲卫破窗而入时,正看见李太医之女将最后一包药粉倒入井中。那药粉遇水腾起青雾,触到她铠甲瞬间便蚀出小孔——竟是能腐蚀血肉的「化骨散」。
「长公主果然狠辣,连自己人都能算计。」那女子冷笑,颈间突然滑出枚银哨,尖啸声中,十几个黑衣人破墙而入,招式竟与当年东宫刺客如出一辙。沈砚冰挥剑格开暗器,瞥见对方袖口的狼首刺青,忽然想起谢明薇腕间的刀疤——那道伤口的形状,竟与刺客用的弯刀弧度吻合。
与此同时,皇宫内突发异象:太医院呈上的「安神汤」让数位皇子呕吐不止,钦天监又报「荧惑守心,主女祸」。小皇帝望着阶下神色慌张的群臣,忽然想起谢明薇昨夜在钦天监说的话:「萧氏要的不是谋反,是让天下人觉得,您坐不稳这皇位。」
「传沈将军进宫!」他握紧龙椅扶手,却在这时看见谢明薇独自步入殿中,赤金翟衣上染着血迹,手中提着颗首级——正是惠济堂的管事。殿内瞬间死寂,她将首级掷在丹陛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抬头二字赫然是「影子卫」。
「陛下可知,为何惠济堂敢在天子脚下制毒?」她用绣鞋碾过密信,眼中寒芒毕露,「因为他们的东家,是您最信任的人。」话音未落,影子卫首领突然暴起,袖中短刀直取谢明薇咽喉,却被她反手扣住脉门,银针瞬间刺入他后心。
小皇帝望着那首领瞳孔中蔓延的青色,终于认出那是「幻心散」发作的征兆。他颤抖着翻开密信,上面用萧氏暗语写着:「待新君即位,赏长公主金缕玉衣」——那是只有先帝葬礼才会用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