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划开皮肤，露出粉白色的脂肪层。张子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护士细心地为他擦拭。无影灯下，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片小小的切口。
“张医生，动脉找到了。”助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好，准备止血钳。”张子安的声音低沉有力。
这场急诊手术已经持续了五个小时，病人是一位突发心脏主动脉夹层的年轻女性。送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张子安接手时，所有人都觉得回天乏术。
但他没有放弃。
当缝合最后一针，心电图上跳动着稳定而有力的波形时，张子安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手术很成功。”他平静地对守在手术室外的家属说。
年轻女人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泪流满面：“谢谢张医生，谢谢您救了我女儿！”
张子安弯腰扶起老人，轻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回到办公室，他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手机屏幕亮起，是好友李思远发来的信息：“老张，听说你又创造奇迹了？今晚不加班，出来庆祝一下？”
张子安笑了笑，回复道：“遵命，李大记者。”
李思远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这座城市里小有名气的调查记者。两人毕业后都留在了这座城市，一个在手术台前与死神赛跑，一个在键盘前与不公抗争。
晚上，两人约在了常去的小馆。李思远已经点好了菜，见张子安进来，立刻站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张大医生，你简直就是神啊！主动脉夹层啊，听着都吓人，你竟然又给救回来了！”李思远语气夸张。
张子安笑着坐下：“别把我捧得太高，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切，谦虚。”李思远给他倒了一杯酒，“来，为我们的张大医生，也为那些被你救回来的生命，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话说，你最近在忙什么案子？”张子安问。
李思远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呗。最近在跟一个医疗事故的后续报道，受害者家属太惨了。”
张子安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李思远的工作有多危险，但也知道他有多执着。
“注意安全。”他叮嘱道。
“放心，我惜命得很。”李思远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哎，你那个新来的小护士怎么样？听说挺漂亮的。”
“工作很认真。”张子安淡淡地回答。
“哦哟，只是工作认真吗？”李思远挤眉弄眼，“有没有考虑一下，结束你这单身狗的生活？”
张子安失笑：“没空。”
“少来！你整天除了手术就是睡觉，哪有没空？就是你眼光太高了。”李思远吐槽道。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理想聊到现实。他们的友谊，就像这小馆里的酒，越品越醇厚。
酒足饭饱后，李思远突然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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