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犹豫了。他知道“回声”的潜在危害，但他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他太渴望成功了，太渴望摆脱现在的生活了。最终，他同意了合作。他将“回声”技术卖给了“情绪商人”，并帮助他开发了用户友好的应用程序。

“情绪商人”利用其强大的推广渠道，“回声”应用迅速在Z市传播开来。最初，它只是在一些小圈子里流行，但很快，它的用户数量呈现爆炸式增长。越来越多的人，将“回声”视为一种解压工具，他们沉溺于情绪的放大，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随着“回声”用户的增加，Z市的社会秩序开始出现混乱。街头斗殴事件频发，家庭暴力案件数量激增，甚至出现了因情绪失控导致的恶性犯罪。新闻媒体开始关注这一现象，警方也开始介入调查。

警方最初对“回声”束手无策。这种病毒不破坏电脑，不窃取数据，它只是作用于人的心理。他们无法通过技术手段追踪病毒的来源，也无法通过法律手段制裁病毒的传播者。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回声”的应用服务器位于境外，但应用的开发者却在中国。他们开始对所有与“回声”相关的技术人员进行排查。陈默因为在技术交流会上展示过类似的技术，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陈默早就预感会有这么一天。他卖掉了“情绪商人”支付给他的所有财产，准备逃离Z市。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在他到达机场之前，警方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在候机大厅，陈默被两名便衣警察拦下。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逃跑。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一切都结束了。

在审讯室里，陈默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开发“回声”的动机和过程。他承认自己被金钱和虚荣蒙蔽了双眼，没有考虑到“回声”可能造成的危害。他感到深深的忏悔和自责。他向警方提供了“情绪商人”的所有信息，希望能将他绳之以法。

媒体对“回声”事件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陈默的名字一夜之间变得家喻户晓，他被称为“情绪病毒制造者”。社会各界对他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谴责他的行为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危害。

陈默被判处有期徒刑。在监狱里，他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学习心理学和法律知识。他希望有一天能够走出监狱，用自己的技术做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情。

几年后，陈默刑满释放。他回到了Z市，希望能在这里重新开始。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没有人愿意雇用一个曾经制造过“情绪病毒”的人。他四处碰壁，甚至连一份最基础的工作都找不到。

他试图联系以前的同学和朋友，但他们都对他避之不及。他在Z市成了一个被遗弃的角落，孤独而无助。

在巨大的生活压力和精神打击下，陈默再次陷入了绝望。他开始怀念在监狱里的日子，至少在那里，他不用面对社会的冷眼和歧视。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