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种病毒之所以能在Z市迅速传播，离不开这座城市特有的社会土壤。高速发展的经济带来了巨大的机会，但也制造了巨大的压力。年轻人背井离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为了生存和所谓的梦想，承受着巨大的精神负担。他们渴望成功，又害怕失败；他们渴望被理解，又感到孤独。负面情绪在他们内心堆积，却找不到合适的出口。而“回声”的出现，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让压抑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尽管这种宣泄是以失控为代价的。

“回声”的作者，是一个名叫陈默的年轻人。他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从小就展现出对计算机的浓厚兴趣。村里唯一的网吧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他在那里学会了编程，学会了搭建网站。他梦想着有一天能走出山村，去大城市闯荡一番。

高中毕业后，陈默考上了Z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大学期间，他勤奋好学，成绩优异。他参加了各种编程比赛，获得了不少奖项。然而，毕业找工作时，他却屡屡碰壁。他没有名校的光环，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在人才济济的Z市，他显得如此渺小。

他在一家小型互联网公司找到了一份技术开发的工作。工作内容枯燥乏味，薪资也低得可怜。他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到租来的地下室，感到前途渺茫。他看着那些出身优越的同学，轻易地进入了知名企业，拿着高薪，住着宽敞明亮的公寓，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失落。

为了赚更多的钱，陈默开始利用业余时间接私活。他帮人写程序，做网站，甚至参与了一些灰色地带的活动。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但他的内心却越来越空虚。他渴望成功，渴望被认可，但现实的压力让他感到窒息。

一次偶然的机会，陈默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情绪研究的论文。论文中提到，人类情绪的产生与大脑电信号息息相关。这激发了他的兴趣。他开始深入研究脑科学和心理学，试图找到一种能够影响情绪的方法。经过几个月的钻研，他成功开发出了“回声”的雏形。

最初，陈默开发“回声”只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他利用“回声”放大自己的愤怒，然后将这种愤怒转化为编程的动力。他发现，在愤怒情绪的驱动下，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活跃，编程效率也大大提高。他开始沉迷于这种情绪的放大，将“回声”作为一种精神鸦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默发现“回声”不仅仅可以放大负面情绪，还可以通过调整算法，放大积极情绪。然而，放大积极情绪需要更复杂的算法和更强的算力，而且效果不如放大负面情绪那么显著。他逐渐将研究重心放在了如何更有效地放大负面情绪上。

在一次技术交流会上，陈默结识了一个自称“情绪商人”的神秘男子。男子对陈默的“回声”技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向他提出了合作的邀请。男子告诉陈默，他有一个庞大的用户群体，渴望找到一种能够释放压力的方式。他愿意出高价购买陈默的“回声”技术，并负责推广和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