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危险的，是违法的。但他不在乎。现实世界给他的只有失望和无力，只有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他才能找到一丝丝掌控的感觉。

程序很快就成了。他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窥视者”。一个有些阴暗的名字，但很贴合它的功能。他没有立刻使用它，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代码，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人，随时准备出击。

望川的春天终于来了，但对很多人来说，那是一个充满不安和混乱的春天。最初，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有人发现自己的社交账号会莫名其妙地发布一些广告信息，有人收到了奇怪的链接，点开后电脑会变得异常缓慢。

这些现象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只是觉得是小故障，或者中了病毒。但很快，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

李阿姨是望川市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娘，平时最喜欢用手机刷短视频。那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却发现短视频App的界面变了。原本五颜六色的图标变成了一片灰暗，视频播放卡顿，更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关注列表里多出了很多陌生账号，发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容。

她以为是手机坏了，拿到手机店去修。店员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其他顾客也陆陆续续遇到类似的情况，大家的手机和电脑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故障。

望川市的市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手机中毒了，有人说是运营商网络有问题，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不安的情绪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望川市实验小学三年级的教室里，一片愁云惨雾。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需要在家里的电脑上成，但很多同学的电脑都出了问题，没法正常使用。小胖同学哭丧着脸说，他的电脑屏幕变成了一只大灰猫，怎么也关不掉。

张老师是个年轻的老师，她也遇到了麻烦。她的备课电脑里的文件都打不开了，备课资料全没了。她上网搜索解决办法，发现很多网友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他们的电脑和手机都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现象，有些像中毒，有些又不像。

望川这座城市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影笼罩着。街上的人们谈论着手机和电脑的怪事，表情凝重。一些商店的电子支付系统出现故障，生意受到了影响。银行的自助取款机也时不时地罢工。

最初，人们只是感到不便，但随着影响范围的扩大，恐慌情绪开始滋生。有人担心自己的银行账户信息泄露，有人害怕自己的个人隐私被窃取。

陈默坐在网吧里，看着网上的讨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他编写的那个程序，就像一只看不见的触手，伸进了望川市的网络深处，一点点地改变着这个城市的数字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