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眼泪,起身行礼:「臣妾不敢当。能侍奉皇上这些年,是臣妾的福分。」
「去吧,」慕容熙挥挥手,「不要让鲁晏久等了。」
就这样,在皇帝的默许下,我与鲁晏在御花园相见。
五年未见,鲁晏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翩翩公子。他鬓角微白,眼角有了细纹,但眼中的深情却未曾改变。
「沈小姐。」他轻唤我的名字,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鲁公子。」我微微行礼,心跳如鼓。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鲁晏叹息道,「这些年,我时常梦见你。」
「公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轻声问道。
「当然记得。」鲁晏眼中泛起光芒,「我说过,会一直等你,不管多久。」
「公子可知,皇上已立下密诏,册立我为太后,辅佐太子。」
鲁晏神色一凝,「那...恭喜沈小姐了。」
「公子误会了。」我微微一笑,「太后之位虽尊,却也是另一种枷锁。我所求的,从来不是权势,而是...」
「自由。」鲁晏接上我的话,眼中满是理解。
「没错,是自由。」我叹息道,「若有朝一日我能脱离宫墙,不知公子可还愿接纳我?」
「沈小姐,」鲁晏郑重地说,「不管多久,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在等你。若你得自由,我必将携手与你共度余生。」
我心中一暖,「多谢公子。」
「不必谢我,」鲁晏温柔地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等待。」
与鲁晏分别后,我回到慕容熙身边,向他道谢。
「皇上,多谢您的成全。」我真诚地说。
慕容熙虚弱地笑了笑:「爱妃无需言谢。朕知道爱妃心中所想,只可惜朕不能满足爱妃的心愿。」
「皇上已经给了臣妾太多,臣妾感激不尽。」
慕容熙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爱妃,朕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希望来世,朕能善待爱妃,让爱妃得偿所愿。」
我心中一动,「皇上...」
慕容熙摆摆手,「无需多言。朕已有决断,日后自见分晓。」
一个月后,皇帝驾崩。太子在文武百官的拥戴下登基,年号「永安」。而我,按照先帝密诏,被尊为太后,辅佐新帝。
新帝登基后,对我极为尊敬,朝中大事无不咨询。我也尽心尽力辅佐他,治理朝政。在我的辅佐下,朝政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两年后,新帝已经能够独立处理朝务。这日,他突然来到我的寝宫,恭敬地行礼:
「太后娘娘养育之恩,辅政之功,儿臣铭记于心。如今儿臣已能独立处理朝政,不知太后可有何心愿,儿臣必当竭力满足。」
我看着眼前这位已经长大成人的帝王,心中欣慰:「皇上长大了,懂得感恩,是好事。哀家确有一个心愿,不知皇上可愿满足?」
「太后但说无妨,儿臣必当尽力。」
「哀家想归隐山林,寻一处清净之地,颐养天年。」我轻声说道。
新帝显然吃了一惊:「太后要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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