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分房睡了三个月的丈夫，抱着被子站在客厅中央，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张岚，咱俩结婚才一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林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我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敲茶几："你不是挺开心的吗？每天晚上对着电脑工作到凌晨，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谁打扰你谁就是大罪人。"
"我——"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辩解出什么。
"算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衣，"反正我们都冷静思考过了，明天就去民政局，各走各的路。"
林默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你真的决定了？"
"不然呢？"我挑眉，"你我都清楚，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好，听你的。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接你。"
我点点头，转身回卧室，没有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我。
"喂，是张岚吗？"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
"是我，你哪位？"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林默先生出了车祸，现在在我们医院急诊。他的手机里紧急联系人是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严重吗？"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护士顿了顿，"他似乎失去了部分记忆。"
一小时后，我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推开门。
林默躺在病床上，额头缠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有些虚弱，但除此之外没有明显的外伤。
"医生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走近病床。
他转向我，眼神先是迷惑，然后渐渐亮起来："张岚？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头还疼吗？"
"有点，但不严重。"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你不记得了？"
林默摇摇头，表情有些紧张："医生说我可能有轻微脑震荡，导致短期记忆受损。我记得我叫林默，是一家软件公司的技术总监，但关于你...我只记得你的名字和脸，其他的都很模糊。"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
"林先生醒了？很好。"医生翻看着病历，"他的情况基本稳定，幸运的是只有轻微脑震荡，但失忆现象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有些记忆可能会慢慢恢复，有些可能需要家人的帮助。"
医生看向我："你是他妻子吧？多带他看些熟悉的事物，可能对记忆恢复有帮助。"
"我们..."
"我们是夫妻？"林默突然打断我，眼睛亮了起来。
我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我们正准备去民政局离婚。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医院时，林默被医生要求静养一周。我不得不带他回家，一个我们本该今天就分道扬镳的家。
"这就是我们的家？"林默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好奇，"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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