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悦抱起孩子，发现他浑身冰凉，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喊着："姐姐，姐姐别哭..."

回家后，小虎发起高烧，整夜说胡话，不时惊醒大哭。林悦给他喂了退烧药，烧却一直不退。更奇怪的是，小虎似乎能看见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时而盯着墙角发呆，时而对着空气说话。

第三天，情况更糟。小虎拒绝进食，眼睛下面出现两团乌青，像是没睡好觉，但他明明一直在床上躺着。晚上，林悦发现儿子的枕边多了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布娃娃，破旧不堪，针线粗糙，看着阴森可怖。她刚想拿走，小虎突然抓住娃娃，用从未有过的尖细嗓音说："不行，姐姐会生气的！"

林悦被吓坏了，丈夫何大勇请了假赶回来，看到儿子的状况也吓得不轻。村里人听说后，纷纷摇头叹息，有老人说："孩子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村里的老张头建议请村后山的何仙姑来看看。何仙姑是远近闻名的"能人"，据说能通阴阳，解决各种邪祟问题。

何仙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她一进门，就盯着小虎看了许久，然后皱起眉头："孩子被缠上了。"

她拿出一面小铜镜，对着小虎照了照，又掐指算了一阵，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好，不好！这孩子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惊动了破庙里的'她'。"

何仙姑从布袋里取出红纸剪成的小人，在上面写了符咒，放在碗里点燃，又用朱砂在小虎额头画了道符，让他喝下符水。做这些，她告诉林悦："今晚子时，我要在你家做场法事，驱走邪气。你们准备三牲供品，还有红线七尺，白蜡烛十二根。"

晚上，何仙姑摆好法坛，念起咒语。屋里烟雾缭绕，烛光摇曳，气氛诡异。突然，所有蜡烛同时剧烈晃动，有几根甚至熄灭了。何仙姑的脸色骤变："不好！她来了！"

就在这时，小虎突然坐起来，用那种不属于孩子的声音说："我不走！他是我的弟弟！"说又昏睡过去。

法事做到半夜，何仙姑累得满头大汗，最终摇摇头说："这事不简单，庙里的那位怨气太重，我的法术压不住她。你们得找到她纠缠这孩子的原因，否则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林悦绝望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着我儿子？为什么是他？"

何仙姑叹了口气："破庙里有个冤死的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好像把你儿子认作什么人了。"

离开时，何仙姑留下一道符纸，说能暂时稳住局面，但必须尽快找到根源。她最后警告说："切记，不要随便扔掉孩子枕边的那个布娃娃，那是'她'的东西，强行拿走会激怒她。"

接下来的几天，小虎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他会安静地玩耍，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更多时候，他会发呆，自言自语，或者突然尖叫着醒来。最奇怪的是，他开始称呼林悦为"阿姨"，而不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