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的表情彻底变了，从震惊到恼怒，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
"你调查我？"
"作为一个律师，收集证据是基本功。"我冷笑道，"你们的关系，那套房子，还有林家集团的医美项目，我都知道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我不想瞒你了。没错，我和林芝在一起了。我们相爱了。"
"相爱？"我惊讶于他的厚颜无耻，"还是相利？你想借她家的关系开私人诊所，她想借你的专业知识为家族谋利，这叫相爱？"
"你不懂！"徐舟突然激动起来，"你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对家庭不闻不问。林芝不一样，她愿意支持我的事业，理解我的抱负！"
"原来是我不够支持你。"我点点头，表情平静，"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明天我会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然后起诉离婚。"
"你！"徐舟脸色铁青，"我们还可以谈谈，孟茜，别冲动。"
"不用谈了。"我拿出手机，"这段录音我已经发给我自己了，你承认了背叛婚姻关系。至于那套房子，既然你这么想送给林芝，离婚时我会主张这部分已经是你给付的财产，不再参与分割。"
徐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不能——"
"我当然能。"我打断他，"收拾你的东西，今晚就走。"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你会后悔的。"
5
第二天，我正式向律所递交了辞职报告，并申请将手上的案子全部转交他人——除了林家集团的并购案。
作为主办律师，我了解这个案子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林家准备收购的那家医疗科技公司存在的严重专利侵权问题。这个信息我一直没有向客户透露，因为我正在寻找解决方案。
现在，我不再需要解决它了。
我约林芝在咖啡厅见面。
"冯律师，您找我什么事？"她看起来很紧张，眼睛不敢直视我。
"谈谈工作。"我推给她一份文件，"林家的并购案，我打算退出了。"
"为什么？"她惊讶地抬头。
"因为标的公司存在专利侵权问题。"我喝了口咖啡，"一旦交易成，林家将面临巨额赔偿风险。"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不可能！我们做了充分的尽调..."
"你们的尽调团队不够专业。"我微笑着，"这个问题很隐蔽，但确实存在。"
"那我们..."
"两个选择。一，立即终止交易，损失定金但避免更大风险。二，成交易，等着被起诉，赔上数亿，还要面临股价暴跌。"
林芝浑身发抖，"冯律师，求您帮帮我..."
"不。"我打断她，"我要离职了，这个案子会交给其他律师。但考虑到我们的...特殊关系，我给你一个忠告：立即终止交易。"
"您知道了..."她喃喃道。
"徐舟已经承认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顺便说一句，他骗了你。他在医院根本没有主持任何大型医美项目的权限，他只是个普通的整形外科医生，没有技术专利，没有独立门诊资质。我前天已经向医院举报了他的私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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