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次确认，来自王强发给我的照片。
上海出差的第二天下午，我收到了王强发来的信息。徐舟的车停在了一栋高档公寓楼下，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副驾驶位走了下来。
照片里，那个女人背对着镜头，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林芝，我手下最得力的律师助理，去年刚从法学院毕业，被我亲自招进律所培养的新人。
我放下手机，冷汗直冒。胸口如同被人重击，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您还好吗，冯律师？"对面的客户关切地问道。
"没事，继续吧。"我强忍着情绪波动，成了当天的谈判。
晚上回到酒店，我一遍遍查看那些照片。王强很专业，拍到了他们进入公寓的全过程，甚至还有一张模糊的接吻照。
更讽刺的是，我终于知道徐舟为什么对我出差的具体时间不感兴趣了——因为他早已通过林芝知道了我的行程安排。
我关掉手机，坐在窗前发呆。窗外的上海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座不夜城里，多少人正经历着跟我一样的背叛与痛苦？
我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还有更多吗？"
"冯律师，你确定要知道？"
"全部。"
"他们认识至少有三个月了。每周二下午和周四晚上会见面。更重要的是..."王强停顿了一下，"那套公寓是三个月前徐医生买下的，登记在林芝名下。"
我笑了，原来我的丈夫已经开始为小三置办房产了。
"还有，我调查到徐医生最近在谈一个私立医美中心的合作，投资方是林家集团。"
林家集团，林芝的家族企业。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灯火，突然明白了徐舟最近为什么对私立医院这么热衷，为什么总说公立体制内发展有限。
我丈夫不只是出轨，他还想借助情妇的家族背景实现自己的职业跳跃。而林芝，我一手提拔的下属，不仅背叛了我的婚姻，还想利用徐舟在医疗领域的专业知识为家族谋利。
这已经不仅仅是感情问题了。
4
我提前一天结束了上海之行，回到家却没有通知徐舟。
晚上七点，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怎么不开灯？"徐舟打开门，被坐在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
"累了。"我平静地说，"出差提前结束了。"
"哦，那挺好。"他放下公文包，走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吃过了吗？"
"嗯，在路上吃的。"我抓住他的手腕，"今天去哪了？"
"医院啊，怎么了？"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但眼神闪烁。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今天下午去见林芝了呢？"
徐舟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抽回，"哦，林助理来医院咨询了一个法律问题，关于一个病人的医疗纠纷。"
"在那套你买给她的公寓里咨询？"我站起身，打开旁边的台灯，"还是在你们每周固定约会的时间里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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