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三年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背影看着疏离又淡漠。
我说：“沈宴，我们谈谈吧。”
他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这样下去没意思。”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只有咖啡机细微的嗡鸣声。
“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离婚吧。”
这个词说出口，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沈宴终于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过不下去了。”我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话说了，连争吵都懒得进行。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放松得仿佛我们只是在讨论天气。
“就因为这个？”
“对。”
“你知道离婚会带来什么影响吗？对两家，对公司。”他终于皱起眉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我知道，但我已经决定了。”
沈宴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响。
“好。”他终于开口，“什么时候？”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我还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
“越快越好。”我小声说。
“可以。”他站起身，重新走到窗边，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我们曾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01
离婚协议签下的当天，沈宴出车祸了。
坏消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这婚暂时离不成了。
好消息是他伤得不重，只是短暂失忆了，医生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更准确地说，他选择性地忘记了我们这三年婚姻的所有事情。
他醒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仿佛我是个闯入他生活的陌生人。
“你是谁？”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让我不要刺激他，顺着他来。
于是，我硬着头皮开始扮演一个他“失忆”前深爱的妻子。
沈宴失忆前是个工作狂，眼里除了事业没有别的。我们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他礼貌，疏离，我们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失忆后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会好奇地打量我，问我一些关于我们过去的事情。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但眼睛却看着我。
我编了一个故事：“我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你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疯狂地追求我。”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反驳。
“我那时候很喜欢你？”他问。
“当然，你每天都会送花给我，还会写情书。”我继续瞎编，脸不红心不跳。反正他也不记得了。
“是吗？”他沉思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
我趁机给他剥了一个橘子：“你还记得你最喜欢吃橘子吗？你每次吃橘子都会先掰成一瓣一瓣的，然后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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