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澜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理解感到满意。他转身走向内室："今晚我睡外间，你休息吧。"

看着卫宁澜的背影，谢婉宁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的婚姻从今夜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不被祝福的悲剧。

次日清晨，谢婉宁早早起床，梳洗毕后便前往卫老夫人的院子请安。虽然昨夜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但她明白自己作为卫家的新媳妇，必须表现得体。

卫老夫人的垂花门前，谢婉宁遇到了卫家的大少奶奶魏氏。魏氏是卫宁澜兄长卫宁轩的妻子，已在卫家生活多年，深得老夫人喜爱。

"弟妹来得这么早啊？"魏氏笑着问候，目光却在谢婉宁脸上细细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痕迹。

谢婉宁微微欠身："大嫂早。我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走吧，一起进去。"魏氏拉着谢婉宁的手，低声说道，"老夫人脾气古怪，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婉宁感激地点了点头，随魏氏一同进入屋内。

卫老夫人已经起身，正坐在软榻上喝茶。见两人进来，她放下茶盏，招手示意谢婉宁上前。

"婉宁拜见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谢婉宁恭敬地行礼。

卫老夫人端详着眼前这个新进门的孙媳妇，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听说你精通女红，今日我正好要绣一幅菊花图，你来帮我看看。"

谢婉宁顺从地起身，走到卫老夫人身边，认真地查看她的绣活。卫老夫人的针线确实了得，每一针每一线都恰到好处，菊花的形态栩栩如生。

"老夫人的绣艺精湛，婉宁自愧不如。"谢婉宁由衷地赞叹道。

卫老夫人微微一笑："过奖了。你既然嫁入卫家，以后有的是时间向我学习。"她看了一眼魏氏，"魏氏当初也是一窍不通，如今也算有模有样了。"

魏氏笑着附和："都是老夫人教导有方。"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卫宁澜踏进门来，向卫老夫人行了一礼："孙儿给祖母请安。"

卫老夫人看到孙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宁儿来了？昨日你在宫中留得太晚，辛苦了。"

"三殿下有要事相商，不得已而为之。"卫宁澜解释道，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谢婉宁身上。

卫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连大婚这样的日子都不放过你。罢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你今日可要好好陪陪你的新婚妻子。"

卫宁澜面色不变："孙儿今日还有公务在身，恐怕无暇顾及家事。"

卫老夫人脸色一沉："什么公务这么要紧？新婚燕尔，你就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

谢婉宁见状，连忙插话道："老夫人，宁郎为国事操劳，婉宁理解。况且媳妇初来乍到，还有许多卫家的规矩需要学习，不如让媳妇先跟着大嫂熟悉一下家中事务。"

魏氏也适时地帮腔："是啊，母亲。宁弟公务繁忙，婉宁又懂事，不如让她先熟悉一下家中的情况。待到宁弟公务闲暇，再让他们夫妻好好相处也不迟。"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