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不太理解。”她指着笔记上的一个概念。
沈鹤亭接过笔记，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耐心地给她讲解起来。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磁性，听起来很舒服。
陆昭锦认真地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疑问。她发现，当她认真对待学术问题时，沈鹤亭的态度会全不同，他会耐心倾听，认真解答。
“谢谢沈教授。”讲解结束后，陆昭锦真诚地道谢。
沈鹤亭微微点头，“陆小姐，看来你最近确实用功了。”
陆昭锦笑了起来，“沈教授，您这是在夸我吗？”
沈鹤亭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陆昭锦觉得，她离融化这座冰山又近了一步。
除了课堂上的接触，陆昭锦还想方设法地制造偶遇。
在图书馆，在食堂，在校园的小路上，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沈鹤亭似乎也习惯了她的存在，虽然依旧保持着距离，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
“沈教授，您要去哪里？”一次，陆昭锦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了他。
“去办公室。”沈鹤亭言简意赅。
“我正好也要去。”陆昭锦笑着说，“我们一起走吧。”
沈鹤亭没有拒绝，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
陆昭锦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沈教授，您为什么会选择当老师呢？”她突然问。
沈鹤亭顿了一下，“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研究，喜欢教学。”
“哦。”陆昭锦若有所思，“那您有没有想过，除了研究和教学，还能喜欢别的事情？”
沈鹤亭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
陆昭锦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攻势越来越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她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送花，在雨天给他送伞，甚至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送去了亲手做的粥。
沈鹤亭每次都收下她的心意，但态度始终没有软化。
“陆小姐，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一次，他终于开口劝她。
陆昭锦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还是笑着，“沈教授，时间是我自己的，我喜欢浪费在您身上。”
沈鹤亭叹了口气，“陆小姐，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陆昭锦追问，“是因为我太纨绔，太张扬吗？”
沈鹤亭沉默了一会儿，“陆小姐，我的生活很平静，不希望被打扰。”
“那您的意思是，我打扰到您了？”陆昭锦的心有些冷。
“是。”沈鹤亭回答得毫不犹豫。
陆昭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觉得胸口有些闷。
“沈教授，您真是个冷血动物。”她低声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那天之后，陆昭锦没有再出现在沈鹤亭的面前。她不再去他的课堂，不再制造偶遇，仿佛彻底消失了一样。
沈鹤亭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上课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看向第一排，那里空着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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