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锦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花。
对面的男人依旧端坐着，脊背挺直，一丝不苟。
“沈教授，您就不能笑一笑？”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
沈鹤亭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无波，“陆小姐，这是学术研讨，并非娱乐场合。”
他是京大最年轻的特聘教授，清冷禁欲，不近人情。而她是陆家那位出了名的纨绔千金，嚣张跋扈，声名狼藉。
两年前，她被家里强行塞进京大，美其名曰“提升修养”。结果开学第一天，她就因为在沈鹤亭的课上睡觉，被他点名批评。
从那时起，她就记住了这个男人。记住他清冷的眉眼，记住他低沉的声音，记住他毫不留情的点评。
她对一切束缚都充满反抗，越是禁忌，她越是好奇。沈鹤亭对她来说，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冰山，让她跃跃欲试。
于是，她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课堂，坐在第一排，偶尔捣乱，偶尔提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沈鹤亭始终保持着风度，不恼不怒，只是眼神更加冰冷。
“沈教授，您觉得我能拿到您的优秀学生称号吗？”她突然问。
沈鹤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陆小姐，学习需要扎实的基础和持续的努力，并非空穴来风。”
这话里有话，分明是在嘲讽她。
陆昭锦也不恼，笑嘻嘻地说，“沈教授，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都是空穴来风似的。”
沈鹤亭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陆昭锦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沈教授，您有没有想过换个风格？比如，穿一件亮色的衣服？”
他常年穿着黑白灰，像一只水墨画里的鹤，清瘦而寡淡。
沈鹤亭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陆小姐，请尊重我的个人喜好。”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陆昭锦换了个姿势，单手支着头，“沈教授，您有没有谈过恋爱？”
沈鹤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啊……”陆昭锦拉长了声音，“那就是没有咯？”
沈鹤亭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沈教授，您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她凑近了一些，眼中带着好奇。
沈鹤亭后退了一点，拉开了距离，“陆小姐，请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
“哦，好吧。”陆昭锦耸耸肩，又坐了回去。
她知道，想融化这座冰山，需要耐心和毅力。不过，她有的是时间。
京大的生活对陆昭锦来说，是全新的体验。她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从未接触过真正的学术氛围。
起初，她只是抱着玩闹的心态，但渐渐地，她发现沈鹤亭的课非常有深度，他的讲解清晰明了，能将枯燥的理论讲得生动有趣。
她开始认真听讲，甚至主动去图书馆查阅资料。
沈鹤亭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改变，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淡，但眼神里少了几分疏离。
一次课后，陆昭锦拿着笔记去请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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