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厅的镜面墙映出十二个身影，音响里播放着演唱会曲目的伴奏。
马嘉祺在走位时看向镜中的丁程鑫，对方正低头调整耳麦，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第七遍彩排，丁程鑫的站位始终与他保持着三十厘米的距离。
"最后一遍ending pose！
"舞蹈指导拍着手喊道。
音乐停在最终和弦，马嘉祺转身张开双臂。
镜子里，本该迎上来的丁程鑫侧移半步，避开了预设的拥抱动作。
他的指尖擦过丁程鑫演出服上的亮片，带起细微的静电。"丁程鑫！
"舞蹈指导的吼声在排练厅炸开，"走位又错了！
"
丁程鑫弯腰撑着膝盖喘气，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地胶上。"抱歉，我重来。
"他抓起毛巾擦了把脸，目光避开马嘉祺的方向。
马嘉祺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锁骨处的红痕在汗湿的衣领下若隐若现。
三天前彩排结束后的淋浴间里，丁程鑫咬在这里的力道比现在躲避的力度诚实得多。
成员们离开时，马嘉祺放慢收拾耳麦的速度。
透过镜面墙，他看见丁程鑫快步走向出口，连常穿的牛仔外套都忘了拿。
后台走廊的应急灯投下惨绿的光，马祺在转角处攥住那只手腕。
丁程鑫的脉搏在他掌心里跳得飞快，皮肤上带着排练后的热度。"储物间。
"马嘉祺压低声音，拇指在对方腕骨上碾过，"现在。
"
储物间的门锁咔哒一声扣死，丁程鑫的后背撞上倾倒的衣架。
演出服滑落在地，形成一圈柔软的屏障。
马嘉祺单手撑在丁程鑫耳侧的置物架上，另一只手从对方紧身裤口袋里摸出对折的纸张。"这是什么？
"马嘉祺抖开那张印着公司抬头的信纸，油墨味混着柑橘沐浴露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扫过"禁止成员发展不正当关系"的加粗字体，停在末尾鲜红的公章上。
丁程鑫突然发力去抢，膝盖顶到储物架发出巨响。
纸箱翻倒，体温计摔在地上碎成几截，水银珠在灯光下滚出危险的轨迹。
"他们说要雪藏你..."丁程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揪住马嘉祺的衬衫下摆，"如果下次演唱会再被拍到可疑互动..."
马嘉祺扯开衣领露出锁骨，新鲜结痂的齿痕在冷光灯下泛着暗红。
"那你前天晚上怎么不躲？
"他捏住丁程鑫后颈迫使人抬头，呼吸喷在对方颤抖的眼睫上，"练习室监控死角里，是谁抓着我的头发说再用力点？
"
丁程鑫的指甲陷进马嘉祺腰侧的肌肉，布料摩擦声盖过了走廊远处推车的轱辘响。
储物间的镜面墙蒙着层雾气，上面留着几个正在蒸发的手印。"马嘉祺你疯了吗？
"丁程鑫压着嗓子吼出来，喉结在马嘉祺虎口下急促滑动，"公司已经调了前二十场演唱会的观众席监控，他们连你在我耳返里喘气的音频都——"
敲门声打断了他。
道具组工作人员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丁老师？
导播找您确认ending镜头。
"
丁程鑫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背渗出新的冷汗。
马嘉祺却突然笑了，舌尖舔过犬齿，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丁程鑫瞪大眼睛，门外又响起催促的敲门声。
破碎的温度计旁，几颗水银珠滚到警告信上，将"立即终止"四个字折射成扭曲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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