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
新一次月考的成绩榜刚一贴出来，学生们就像被磁石吸住似的，一股脑地往那边涌去.
莫小雨也夹在这群攒动的人潮里，被前后左右的同学推搡着，像片身不由己的叶子.她踮着脚尖往前够，脑袋在攒动的肩膀缝隙里钻来钻去，额前的碎发都有些湿，她想看清自己的名字在哪儿，可前面的人墙密不透风，终于，她将视线从空隙中投去——
67 分.
周围的喧闹声好像一下子隔了层玻璃，嗡嗡的听不真切.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突然觉得额前的碎发更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会是最后一名？
周围同学的欢呼声、叹气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却全变成了模糊的噪音。她好像听见有人在笑，又好像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那些目光像小刀子，一下下刮在她脸上.
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黑白色，唯有榜单上那个名字，红得刺眼.
莫小雨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奔回宿舍，一头扎倒在床上.
视线像被黏住似的，鼻腔突然一阵发酸，眼眶瞬间热了，她赶紧用力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逼回去.
她把涌到喉咙口的哽咽又咽了回去，只有鼻尖越来越红，连带着眼眶也烧得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不管不顾地哭一场.
“哭吧.”
“没事的，哭吧.”
可以吗？
泪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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