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鹤子还在香甜的美梦中吃着蛋糕,就被轻轻的敲门声吵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鹤子身上,鹤子打了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才艰难的下床打开门,刚一开门就看见暝莎站在门外,暝莎激动的拉起鹤子的手,向帐篷外跑去,踩在柔软的被太阳炙烤过得的沙子上,随着奔跑看着身旁的装饰物逐渐多了起来,鹤子感到不可思议。
很快就到了放逐仪式现场。
只见,永恒族祭坛上的星砂罗盘疯狂旋转,十二位长老的咒文在空气中凝结成青铜锁链,正将一名罪徒拖向半空中的裂缝。那裂缝像被撕开的丝绸,边缘闪烁着病态的靛蓝色光晕,内部传出齿轮卡涩般的嘶鸣。
鹤子的太阳穴突然剧烈跳动,雪白的皮肤下是鼓起快要爆炸的紫蓝色血管。
她看见裂缝深处有银色的"河流"在奔涌——那不是液体,而是无数具象化的时间单位:沙漏状的分钟、齿轮形态的小时、发条蜷曲的年份,它们相互啃噬着向前奔流。
当长老们开始吟唱第三段《时之哀歌》时,鹤子感觉后颈发烫。她无意识地向前一步,祭坛裂缝里溢出的时间流突然扭曲成金色闪电,直刺她微张的唇。
"等等!那是时间本源..."暝莎的警告被轰鸣声淹没。
"好饿..."她无意识呢喃,瞳孔收缩成沙漏竖线。
吞噬开始了... ...
最先被撕扯的是裂缝边缘的光晕。那些靛蓝色光芒像糖丝般卷进鹤子张开的嘴,露出裂缝后漆黑的虚无。罪徒看向自己的脚逐渐沙化到腿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他惊恐地抓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位长老:"救...!"——话音未落,鹤子的双手已插入裂缝,尽管手被无形的巨大力量撕裂开来,鹤子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抓住一把扭动的"时间之蛇"。
银色的蛇群疯狂挣扎,在她皮肤上烙出发光的花纹。当第一口咬下时,整个沙漠发出悲鸣... ... 天地异变... ...
罪徒的身体轰然崩解,金沙还未落地就被吸进鹤子周身形成的银色漩涡;天空裂开蛛网状的紫色闪电,其中一道凝固在云层间,像被冻结的雷龙;所有永恒族人的沙漏配饰同时爆裂,星砂悬浮成静止的星河。
长老瞪大眼睛将权杖颤颤巍巍的指向鹤子:"渎神者!"
在所有人害怕的伏地颤抖时,暝莎的笑声刺破死寂。
"你竟然敢吃时间之蛇?"她踢飞碍事的祭品铜盘,赤脚踏过凝固的星砂河,每一步都让脚踝的锁链纹身剥落金箔,"太有趣了!" "带我一个!"
鹤子嘴角还挂着银色血渍,看着暝莎瞳孔里的沙金熔成液态漩涡——那是永恒族灵魂沸腾的征兆。
"退后!"长老怒吼,却来不及阻止暝莎扯断脖颈上的族长沙漏。
琉璃沙漏炸裂的瞬间,暝莎抓住鹤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我的时间频率——"
鹤子的指尖陷入温热肌肤,触碰到了暝莎体内奔涌的"永恒之心"。那不是血肉构造的心脏,而是一团由金色沙暴与靛蓝星轨缠绕形成的混沌天体,每一次搏动都震碎她认知里的时间法则。
暝莎突然抽出骨刀划向掌心。刀刃并非切割血肉,而是剖开某种无形之物——她的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沸腾的星砂与时间碎片。
"以流浪者之名!"她将鹤子流血的手掌压上自己的伤口,"缔结此约——"
混合的血液滴落沙地,竟发出钟磬般的清鸣。一株双生荆棘破土而出,茎秆透明如水晶,能清晰看见内部流动的银沙与金焰。两根荆棘如蛇交缠,尖端突然刺入二人心脏位置。
剧痛让鹤子看见幻象:
暝莎在三百年前的沙漠风暴中诞生,族长沙漏在她额前烙下锁链纹身
自己七岁时攥着母亲遗留的怀表,秒针扎入掌心
未来某日,双生荆棘贯穿她们相握的手,将两人钉在某座青铜巨门的浮雕上
荆棘开出两朵逆生花。鹤子那朵每片花瓣都是倒转的沙漏,暝莎的则是崩断的锁链。花心迸射的光流在空中交织,形成覆盖整片沙漠的图腾——沙漏的上下腔体各自包裹着风暴与星空,连接处生长着带刺的藤蔓。
"从现在起,"暝莎抹去唇边溢出的金砂,指尖在鹤子手背画下荆棘图腾,"我的自由就是——你到哪儿我就捣乱到哪儿!"
长老们惊恐后退:"你竟敢订立流浪者契约!这是共享生命流速的..."
"错... ..."暝莎打断他"这是... ...恶作剧同盟宣言~"
她背对众人冲鹤子眨眼,掌心悄悄浮现契约真相:
- 时间伤害由暝莎承担89%
- 能量反噬优先作用于她的永恒核心
- 生命捆绑不可逆
鹤子刚要开口,暝莎的食指按上她的嘴唇:"秘密让契约更美味。"
沙漠开始崩塌... ...静止的闪电裂缝渗出黑色黏液,吞噬沿途的一切时间。暝莎却哼着歌拉起鹤子在混乱的沙漠中狂奔,发梢扫过那些黏液时,竟将它们冻成璀璨的时之水晶。
"抓紧了,吞噬者!"她回头笑的瞬间,鹤子看见她后颈浮现若隐若现的契约烙印那是由沙漏与荆棘组成的纹章,每一笔都浸着星砂淬炼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