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万一他真的能看到，我问了岂不是更吓人？
“没……没事了，谢谢。”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外卖小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我立刻关上门，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会跟着冲进来。
屋子里依然一片漆黑。
王伟和陈磊走过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他……他刚才说什么？”王伟低声问。
“他说……他说闻到屋子里有烧东西的味道。”我回答道。
陈磊倒吸一口凉气：“他……他也能闻到？”
如果外卖小哥也能闻到烧纸的味道，那就说明，烧纸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而且不是我们三个的幻觉。
“那他有没有看到……赵强？”陈磊声音颤抖着问。
我摇了摇头。外卖小哥的眼神在我身后扫过，但并没有停留在某个特定的位置，也没有表现出看到人的样子。
“难道……难道他看不到赵强？”王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如果外卖小哥看不到赵强，那是不是说明，赵强……赵强真的已经不是活人了？只有我们这些“自己人”才能看到他？
这个念头让我们更加恐惧。
“那……那刚才在屋子里说话的，是谁？”陈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啊，如果外卖小哥看不到赵强，那刚才在黑暗中和我们说话的，到底是谁？
是赵强。是那个“不是人”的赵强。
我们三个站在黑暗中，紧紧地挨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客厅里再次响起了那种轻微的“沙沙”声。
烧纸的声音！
“沙沙”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怎么不点灯啊？这么黑，多吓人啊。”
是赵强！
他就在我们不远处！
我们三个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你们……你们还在等什么？”赵强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不是……是不是在等我请客吃饭啊？”
请客吃饭？
赵强平时最喜欢请我们吃饭了。每次我们聚会，他总是抢着付账。
“赵强……你别吓我们了。”王伟颤抖着说。
“吓你们？”赵强笑了，“我什么时候吓过你们？我只是想……想请你们吃最后一顿饭。”
最后一顿饭？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赵强刚刚在洗手间写下的血字：“别找我。”难道是在告诉我们，他已经死了，让我们不要再纠缠他？
而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说要请我们吃“最后一顿饭”。难道……难道他想让我们也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
“赵强！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磊带着哭腔喊道。
“我是……我是你们最好的哥们儿啊。”赵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怎么？死了，就不是哥们儿了？”
死了？
他亲口承认了！他已经死了！
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一个死人，竟然就在我家里，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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