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当时拒绝了，没想到他竟自作主张......"

杜若澜的眼神变得复杂："看来柳明珠是他安排进来的。那个孩子，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我心中一沉："如果太子知道了这个真相......"

"他不能知道。"杜若澜突然握紧我的手，"宋侧妃，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是东宫的血脉。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不解地看着她："太子妃不恨柳明珠欺骗太子吗？"

"恨。"她缓缓点头，眼中满是悲伤，"但更恨我自己的无能。如果我能生育，哪会有今天？"

我沉默不语。

"再说，这事未必全是柳明珠的主意。"杜若澜叹息道，"或许她也只是一枚棋子。"

她抬头看我，眼神坚定："宋侧妃，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迟疑了片刻，终于点头应允。

谁知天不遂人愿。

三天后，柳明珠突然小产。

东宫上下一片混乱。太子怒不可遏，下令彻查原因。

太医检查后说，是有人在柳明珠的食物中下了堕胎药。

所有接触过柳明珠饮食的人都被拘押审问。

而我，因为前几日曾送过点心给她，也被列为嫌疑人之一。

那日，我被带到太子书房问话。

太子冷着脸坐在案前，目光锐利如刀："宋侧妃，你可知罪？"

我平静地跪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柳平妃腹中胎儿无辜，何人下此毒手，你心知肚明。"

我抬头看他："臣妾并非凶手。"

"那日你送去的点心，柳平妃刚吃了就觉不适。"太子冷笑，"若非你，还有谁？"

我正欲辩解，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杜若澜推门而入，脸色苍白："温泽，不是宋侧妃。"

太子愣住了："若澜，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是谁下的药。"杜若澜艰难地说道。

她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一个丫鬟："说吧，把你告诉我的再说一遍。"

那丫鬟跪下，颤抖着道："回太子爷，下药的是奴婢。奴婢是太医院田太医的侄女，受田太医之命混入柳平妃身边。田太医说......柳平妃腹中胎儿本就不稳，需要在适当时机让她小产，以免将来生产时有危险......"

太子瞳孔骤缩："田太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丫鬟支支吾吾不肯说，太子厉声喝道："说！"

"是......是杜丞相的意思。"丫鬟终于道出真相，"杜丞相说，太子妃才是东宫正室，第一个孩子关系重大，不能由侧妃生下......"

太子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来人，立刻去拿下田太医！"

杜若澜却突然跪下："温泽，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不该......"

太子赶紧扶起她："这不关你的事。是你父亲擅作主张。"

杜若澜摇头，泪如雨下："我早就知道柳明珠的孩子有问题，却没有告诉你。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