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心头一震："你说什么？你对我...有感觉？"

裕岚看着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自从你吻我那晚，我的心就乱了。我尝试静心修行，却总是想起你的笑容和言语。这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过错！这是人之常情！"我激动地说。

裕岚摇头："对神官而言，心有杂念就是大过。"

"那你要怎么办？一辈子逃避吗？"

"我已请求主事，让我去边城小庙修行。"裕岚平静地说，"一个月后启程。"

我如遭雷击："你要离开？"

裕岚点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可以留在神塔，或者回家。"

"不！"我怒道，"你不能这样逃避！"

裕岚苦笑："我不是在逃避，我是在做正确的事。"

"正确的事？让天意成婚的夫妻分离算什么正确的事？"我气得发抖，"既然你要走，那我先走一步！明天我就回家，再也不见！"

说，我转身离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正当我要出门时，看门的小道童匆匆跑来："明夫人，不好了！裕岚神官昨晚遇刺了！"

"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在哪里？"

"在医堂，伤得不轻..."

不等小道童说，我已经飞奔而去。

医堂内，裕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是谁干的？"我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

裕岚微微睁开眼："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我急道，"谁要害你？"

裕岚摇头："可能是...对神塔不满的人吧..."

我不信："是不是因为我们成婚，有人认为你破了戒律？"

裕岚没有否认。

我心如刀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裕岚忽然握住我的手："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

裕岚虚弱地笑了笑："我本可以避开那一剑的..."

我愣住了："你是说..."

"我不想再逃避了..."裕岚轻声道，"当我看着那把剑刺来时，忽然想到，如果就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傻瓜！你就不能好好活着陪我吗？"

裕岚微微点头："我想通了...也许神明安排我们在一起，就是要我尝尝人间情味..."

我扑在他胸前，泣不成声："你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裕岚轻抚我的头发："我不走了...我答应你..."

就这样，我日夜守在裕岚身边，细心照料他。

一个月后，裕岚的伤终于好了大半。

神塔主事来访，对裕岚说："你可以选择还俗，与明夫人好好生活。"

裕岚看向我，眼中满是温柔："我愿意。"

主事点点头："也许这才是神明的真正旨意。人有七情六欲，即便是神官，也应体悟人间情感。"

裕岚握住我的手："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神官，我只做一个平凡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