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认真地看着我："当然，我一定会回来。"

我点点头："那就去吧，追求你的梦想。这次，我们会等你回来。"

她的眼睛湿润了："谢谢你，晨阳。"

告诉豆豆这个消息时，他显得很失落。

"墨然阿姨要走了吗？像妈妈一样不回来了？"

"不是的，豆豆，"陈墨然蹲下来，与他平视，"阿姨只是去参加一个画展，很快就会回来。"

"真的吗？"豆豆半信半疑。

"真的，阿姨保证。"她拉钩道。

"那你多久回来？"

"一个月，最多两个月。"

豆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但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

陈墨然笑着答应："一定。"

送她去机场那天，豆豆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她："给墨然阿姨，希望你早点回来。"

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代表我们三个。陈墨然看着这幅画，眼眶湿润了。

"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她蹲下来，紧紧抱住豆豆。

然后她站起来，看着我，眼中含着复杂的情感。我们在机场的人流中站着，周围是匆匆而过的旅客。

"晨阳，"她轻声说，"谢谢你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点点头："平安回来。"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踮起脚，轻轻抱了我一下。我闻到了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我们还是恋人的时光。

"照顾好豆豆。"她说，转身走向安检。

回家的路上，豆豆一直很安静。上床前，他突然问我："爸爸，你爱墨然阿姨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她的眼神和电视里爸爸看妈妈的眼神一样。"

孩子的观察总是那么敏锐。我深吸一口气："爸爸曾经很爱她，但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分开了。"

"现在呢？"

"现在...爸爸还不确定。"

豆豆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爸爸，如果你爱她，就告诉她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爸爸有妈妈了。"

我被豆豆的话触动了，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你真的很喜欢墨然阿姨，是吗？"

"嗯！她很好，会画画，会讲故事，而且很漂亮！"

我笑了："是啊，她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陈墨然每天都会视频通话，向我们汇报巴黎的情况。豆豆总是兴奋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新画作，而我则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心中的感情越来越清晰。

有一次，在豆豆睡着后，我和陈墨然继续聊天。

"巴黎怎么样？"我问。

"很美，但我更想念家。"她说。

"家？"

"嗯，你和豆豆在的地方。"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墨然，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和豆豆，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整的家庭。"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晨阳，你是说..."

"我是说，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豆豆很喜欢你，而我...我想我从未真正停止过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