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妈妈真相："她离开是因为怀孕了，她不想拖累我。"

妈妈愣住了："什么？"

"是的，她怀孕了，但后来流产了。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一切。"

妈妈沉默了，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

"晨阳，即使是这样，她当初也应该告诉你，而不是一个人做决定。"

"我知道，但人都会犯错。"

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你还爱她，是不是？"

我没有直接回答，但妈妈似乎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

"那豆豆呢？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她能接受豆豆吗？"

"她很喜欢豆豆，豆豆也很喜欢她。"

妈妈沉思了一会儿："好吧，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请你记住，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为豆豆考虑。"

"我会的，妈。"

回到桌前，陈墨然和豆豆正在交谈。看到我回来，豆豆问："奶奶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奶奶和朋友有约了。"我说。

陈墨然看向我，眼中有询问的神色。我微微点头，示意一切都好。

那天晚上，送陈墨然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沉默着。

到了她家门口，她突然问："你妈妈还是不喜欢我，对吗？"

"她只是担心豆豆。"

"我理解。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担心。"陈墨然苦笑，"毕竟我的'前科'在那里。"

"我告诉她真相了，关于你离开的原因。"

陈墨然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她怎么说？"

"她理解了一些，但还是担心。"

"晨阳，"陈墨然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我也思考了很久。过去几个月，我们因为豆豆而重新走到一起，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简单的师生家长关系。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豆豆很喜欢你，我也不再恨你了。"

她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晚安，晨阳。"

"晚安，墨然。"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思考着我们的关系。五年前的伤痛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疼了，但要全放下，重新开始，我还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陈墨然不仅在周末来教豆豆画画，有时还会参与我们的日常活动。我们一起去公园，一起吃晚餐，一起给豆豆庆祝生日。渐渐地，我们三个人像一个真正的家庭一样生活着。

豆豆也更加依恋陈墨然，经常向他的小朋友炫耀"墨然阿姨"有多厉害。

有一天，陈墨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来自巴黎的邀约，希望她能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画展。

"你会去吗？"我问她。

"我不知道，"她犹豫地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

"但什么？"

"但我不想离开你和豆豆。"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墨然，如果这对你的事业很重要，你应该去。"

"可是我答应过豆豆，不会突然消失。"

"这次不一样，你会回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