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付费，就当..."

"必须付费，"我打断她，"我们是雇佣关系，仅此而已。"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轻声说："好。"

挂了电话，豆豆开心地跳起来："爸爸最好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周末很快到了，陈墨然按约定来到我家。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了。

豆豆一看到她就兴奋地冲了过去："画画阿姨！"

陈墨然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豆豆今天想画什么？"

"小兔子！和上次一样的！"

陈墨然笑了："好，那我们先学一个简单的。"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内心复杂。陈墨然确实很有耐心，教豆豆一笔一画地描绘，还时不时鼓励他。豆豆也格外专注，这是他平时很少有的状态。

两小时很快过去，陈墨然收拾好画具准备离开。

"下周还来吗？"豆豆拉着她的衣角问。

陈墨然看向我，我点点头："按约定。"

送她出门时，她突然说："晨阳，豆豆真的很像你，尤其是专注的样子。"

我没接话，只是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她。

她看了看，没有接："我不是为了钱来的。"

"我说过，这是雇佣关系。"

她有些无奈，最终还是收下了："谢谢。那么，下周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五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些被埋藏的记忆和情感又重新翻涌而出。

豆豆跑过来，举着他的画给我看："爸爸，好看吗？"

我笑着蹲下："好看，豆豆学得很快。"

"阿姨说我是小天才！"豆豆骄傲地说。

"是吗？那豆豆要更加努力才行。"

"嗯！"豆豆用力点头，然后好奇地问，"爸爸，为什么我叫她阿姨，她却叫我豆豆？妈妈不是应该叫我儿子吗？"

我愣住了，随即苦笑："豆豆，她不是你妈妈，她只是来教你画画的老师。"

"可是她长得和你给我看的妈妈照片好像。"

我更惊讶了："什么照片？"

豆豆跑到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张我和陈墨然的合影。照片中，我们站在大学校园里，笑得灿烂。

"爸爸，这不是妈妈吗？"

我拿着照片，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是我搬家时不小心遗落的照片，没想到被豆豆找到了。

"不是，"我最终还是说，"这是爸爸的朋友。"

豆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了看照片："可是你们看起来好开心。"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把照片收好，心里五味陈杂。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豆豆他的妈妈去远方工作了，还会编一些妈妈的故事给他听。没想到他会把陈墨然和想象中的妈妈联系起来。

晚上，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怎么样？林老师教得还行吗？"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