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场上,方欣雨身着银白骑装的身影引得众人侧目。陈博文将宝雕弓递给她时,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别怕,朕护着你。”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骚动——北狄使臣带来的猎鹰挣脱束缚,利爪直扑方欣雨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陈博文揽住她腰身凌空翻转,袖中暗箭破空而出,猎鹰悲鸣着坠地。方欣雨惊魂未定,却见山坡上寒光一闪,一支淬毒箭矢正瞄准帝王后心。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箭尖擦过肩胛,鹿皮披风顿时洇开大片血花。
“欣雨!”陈博文的怒吼震得山林回响。他抱着她滚下山坡,玄色衣袍被荆棘划破,却仍将她牢牢护在怀中。等侍卫赶到时,只见帝王浑身是血,却捧着方欣雨流血的手,声音发颤:“传太医!若有差池,太医院所有人陪葬!”
寿苏樊望着远去的马车,嘴角勾起冷笑。她转身时,曹玉龙安插在宫中的暗卫递来密信。展开的瞬间,她脸色骤变——北狄大军提前入关,而计划中,方欣雨正是献给敌军的“祭品”。
椒房殿内,方欣雨在剧痛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陈博文布满血丝的眼睛。帝王握着她的手贴在唇边,胡茬扎得她发痒:“下次不o22准这么傻。”他声音沙哑,指腹轻轻摩挲她新换的绷带,“吴浩宇在猎鹰爪上发现了曹玉龙的密信,这次定要他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寿苏樊跪在慈宁宫哭诉:“母后,方欣雨魅惑陛下,导致北狄生怨...”太后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叹了口气:“明日哀家便下懿旨,让皇帝选秀充实后宫。”寿苏樊磕头时,藏在袖中的密函悄然滑落——那上面写着“必要时,可借太后之手除方氏”。
深夜,方欣雨被窗外异响惊醒。月光下,一道黑影正往她药碗里撒着什么。她抄起床头金簪掷出,黑影吃痛现身,竟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吴浩宇带人赶到时,嬷嬷已经服毒自尽,只在口中发现半枚染毒的银针。
“陛下,这银针与太后宫里的绣品纹样一致。”方欣雨望着陈博文骤变的脸色,将染毒的药碗推过去,“或许,曹玉龙的靠山另有其人...”话音未落,椒房殿外突然火光冲天,急促的脚步声中,传来侍卫的高喊:“走水了!走水了!”
浓烟滚滚中,方欣雨被热浪逼得睁不开眼。王梦琳拽着她往宫门跑,却见退路被熊熊烈火阻断。千钧一发之际,陈博文破窗而入,玄色大氅将她裹个严实:“抓紧!”他抱着她跃过火海时,方欣雨听见他闷哼一声——后背已被飞溅的火星灼伤。
冷宫方向,寿苏樊看着混乱的宫城,将最后一封密信投入火盆。信纸卷曲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曹玉龙在天牢冷笑的脸。翠竹姑姑不安地问:“娘娘,北狄那边...”“按计划行事。”寿苏樊盯着椒房殿方向,“等方欣雨一死,陈博文就会方寸大乱。”
慈宁宫深处,太后握着先帝遗诏喃喃自语:“皇帝,你和你父皇一样,被女人迷了心窍...”她身旁的香炉飘出诡异的香气,正是噬魂散的味道。当陈博文抱着昏迷的方欣雨赶来时,正撞见太后将诏书付之一炬,火光照亮她疯狂的脸:“哀家要让你尝尝,失去挚爱是什么滋味!”
吴浩宇突然闯入:“陛下!北狄大军已至雁门关,曹玉龙余党在城中作乱!”陈博文看着怀中的人,又望向天边的狼烟,眼中腾起滔天杀意:“传令王恺越,死守城门。至于曹玉龙...”他握紧拳头,“明日午时,朕要亲自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