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选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寿苏樊得知后,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燃起。她坐在坤宁宫中,看着铜镜中自己艳丽的容颜,心中满是不甘:“方欣雨,就算太后要选秀又如何?只要本宫还在,就绝不让你好过!”
她唤来贴身宫女,低声吩咐:“去查查那些秀女的底细,找几个家世好又有手段的,本宫要好好栽培,让她们去对付方欣雨。”宫女领命而去。
而椒房殿内,方欣雨正帮陈博文整理奏折。王梦琳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娘娘,不好了!听说皇后在暗中挑选秀女,准备对付您呢!”方欣雨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轻声说:“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博文闻言,放下手中的朱笔,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莫要担心,有朕在。那些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说着,他在她颈间轻轻一吻,惹得方欣雨脸颊绯红。
然而,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这日,陈博文因忙于政务,未能前来椒房殿。方欣雨心中有些失落,独自在殿内徘徊。这时,一名宫女前来禀报,说是皇帝在御花园宴请秀女,让她也过去。
方欣雨心中一紧,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前往。踏入御花园,只见亭中欢声笑语不断。陈博文坐在主位上,身边环绕着几位容貌艳丽的秀女,正殷勤地为他斟酒布菜。
方欣雨站在原地,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陈博文抬眸,看到她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相迎:“欣雨,你来了。”方欣雨强颜欢笑,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选秀之日渐近,后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方欣雨每日待在椒房殿中,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却时刻警惕着。她知道,皇后和那些秀女不会轻易放过她,而曹玉龙的阴谋也还在继续。
这日,王梦琳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娘娘,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说是西域进贡的养颜膏,对皮肤极好。”方欣雨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心中警惕,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但想起皇后之前送来的糕点,还是不敢轻易使用。“先放着吧,我再看看。”方欣雨说。王梦琳点点头,将锦盒放在一旁。
入夜后,方欣雨在烛火下翻看古籍,试图寻找对抗后宫阴谋的办法。王梦琳打着哈欠进来收拾案几,目光突然定格在养颜膏的锦盒上:“姑娘,您瞧这盒子边缘——”她用帕子垫着,小心掀起盒盖内侧,只见暗格里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今夜子时,取三勺敷面,七日可见奇效。”
方欣雨瞳孔骤缩。她与王梦琳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惊惶。子时三刻,椒房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方欣雨掀开锦被,却见原本收好的养颜膏竟在妆奁里倾倒,乳白膏体顺着雕花铜镜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不好!”她刚要唤人,后颈突然被人捂住,带着药香的帕子狠狠压上来。挣扎间,她瞥见铜镜映出黑衣人的脸——正是白日里送养颜膏的小太监!
待方欣雨再度转醒,脸颊已传来灼烧般的剧痛。王梦琳守在榻前泣不成声,铜镜里映出她肿胀溃烂的面容,红疹从眼角蔓延至脖颈,溃烂处渗出淡黄色的黏液。“姑娘,有人趁您昏迷……”王梦琳哽咽着举起被扯碎的锦盒,“这养颜膏里掺了天南星和毒蝎粉!”
椒房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博文撞开殿门时,玄色龙袍还沾着未干的雨水。他扑到榻前,颤抖的手指悬在方欣雨溃烂的脸颊上方,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是谁?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方欣雨强撑着抓住他的衣袖,气若游丝:“陛下……莫要冲动。皇后近日……”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皇后寿苏樊的声音:“陛下可要主持公道!方才有人瞧见王梦琳鬼鬼祟祟往方姑娘脸上抹东西!”
陈博文霍然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冽杀意。寿苏樊盛装立于月光下,凤冠上的东珠在夜色中流转冷光:“这贱婢毒害主母,按宫规当杖毙!”她余光扫过方欣雨毁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王梦琳扑通跪地:“陛下明察!是有人陷害……”“住口!”陈博文一脚踹翻绣凳,青玉香炉应声而碎,“传朕旨意:封锁后宫,彻查此事!胆敢阻拦者,一律杖杀!”他转身将方欣雨轻轻抱起,声音温柔却带着滔天怒意:“别怕,朕定还你一个清白。”
寿苏樊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鎏金护甲。暗处,黑衣小太监无声退去,袖中密信上“已办妥”三字,正与曹玉龙天牢中送出的字迹如出一辙。一场更大的阴谋,正裹挟着腥风血雨,朝着椒房殿席卷而来。
一名秀女见状,娇笑着说:“陛下,这位姐姐是谁呀?”陈博文脸色一沉,冷冷道:“这是方姑娘,也是朕心尖上的人,你们都好生拜见。”秀女们脸色微变,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行礼。
方欣雨心下一暖,看着那些秀女,缓缓意识到深宫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