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在体内燃烧。那一刻，我不再是一个中立的管理者，不再考虑什么专业守则。
"小马，帮我准备特殊训练用的竿子。"我咬着牙说。
"你要干什么？园长说过不能——"
"我知道规定！但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我几乎是吼了出来，"李姐住院就是因为这个畜生，现在它又杀了一个幼崽。我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小马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去了设备室。
接下来的事情我做得很冷静，但内心却狂暴如风暴。我拿着特制的训练竿，在灰背每次靠近池边时给予精准的电击刺激。不重到造成伤害，但足够让它感到疼痛和恐惧。
我知道这违反了规定，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灰背痛苦地缩回去，我内心都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同时，我也确保了给老哨和它那一方的海豚额外的食物奖励。
这种"调教"持续了几天。我看着灰背变得越来越谨慎，不再那么嚣张地霸占食物。而老哨的地位则稳步上升，它开始带领自己的小团体公开挑战灰背的权威。
这期间，小疤的状态让人揪心。它一直带着死去的幼崽游动，拒绝放手，即使幼崽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研究表明海豚确实会哀悼自己的同伴，但看着小疤这样，仍然让人心如刀割。
"我们得把它拿走。"第三天，兽医林博士说，"对其他海豚也不好。"
小疤在我们尝试取走幼崽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它用力撞击池壁，仿佛在控诉我们的残忍。最终，我们不得不用轻微的镇静剂让它冷静下来，才取走了幼崽的尸体。
之后的几天，小疤拒绝进食，只是孤独地游在池角。我每天都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给它额外的食物，有时候它会吃几口，但大部分时间只是漠然地看着食物沉入水中。
一周后，我注意到一个微妙的变化。老哨开始频繁地在小疤周围游动，有时会带着食物给它，我甚至看到老哨慢慢地贴近小疤，两只海豚并排游泳，这在海豚社会中是一种安慰和支持的表现。
与此同时，灰背的地位明显下降了。它的跟班们开始与老哨的团体互动，食物分配时不再唯灰背马首是瞻。灰背似乎也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变得更加独来独往，眼神中时常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中，我们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变数。B池的一只公豚因设备检修被暂时转到A池。这只海豚体型硕大，背鳍上有几道平行的疤痕，工作人员都叫它"三道"。
三道的到来彻底打破了A池原有的秩序。更令人意外的是，小疤见到三道时的反应：它立刻游向三道，两只海豚相互轻触，发出一系列我们无法理解的声波交流。
"它们认识？"我问林博士。
"有可能。"林博士翻看记录，"小疤之前确实在B池待过，但具体互动我们没有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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