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么，太傅今日找我来，是为了……"

太傅压低声音："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从今以后，皇后若是询问你关于我或端王的事，你就如实告诉她，不必隐瞒。同样，我若问起皇后的事，你也如实相告。这样，大家才能相安无事，你也能保全自己。明白吗？"

我明白了，太傅是要我当双面间谍。

"臣女明白了。"我谨慎地回答。

太傅满意地点点头："好。你且回去吧，记得为我带几个香囊来。"

我行礼告退，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宫中，皇后果然迫不及待地询问太傅的情况。我按照太傅的交代，将他的身体状况如实相告，只是隐去了他让我当双面间谍的部分。

皇后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笑着说："太傅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些不适。你以后每隔几日就去看看他，顺便带些香囊给他。"

我应下，心中却愈发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双面间谍的生活。白天为皇后制作香囊，汇报太傅的情况；晚上为端王准备香囊，告知皇后的言行。我小心翼翼地在两方势力之间周旋，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一月，期间苏臻又秘密来访了两次，带来了外界的消息。朝中局势正在微妙变化，太子党和端王党势均力敌，暗中较量从未停止。

一日深夜，我刚刚成当日的香囊制作，准备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队侍卫闯了进来。

"程氏，皇上有旨，命你立刻前往养心殿！"为首的侍卫厉声道。

我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侍卫冷笑一声："到了你自然知道。"

我被带到养心殿，远远就看到殿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进入大殿，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两旁站着几位大臣，神情凝重；皇后和李太傅也在场，面面相觑。

我跪地行礼："罪臣程氏叩见陛下。"

皇帝冷冷地看着我："程氏，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请陛下明示。"

皇帝拍案而起："还敢装傻！你暗中为端王制作香囊的事，被捅到朕的面前了！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我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事竟然败露了。

"臣女知罪。"我伏地叩首，"只是臣女并非有意欺君，而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胁迫？"皇帝冷笑，"谁胁迫你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太傅，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是太傅。太傅说，若臣女不为端王制作香囊，就连臣女和家父最后的活路也要断绝。"

李太傅大怒："荒谬！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程氏，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不卑不亢："太傅若要否认，臣女也无话可说。只是事实如何，臣女心中有数。"

皇帝转向李太傅："太傅，程氏所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