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你父亲……"

"已经入土为安了。"苏臻神色黯然，"虽然是满门抄斩，但我托人偷偷将他的尸身领了出来，葬在了祖坟旁。"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苏臻深吸一口气："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离开。你记住，无论皇后还是端王，都不要全信。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你也要保重。"

苏臻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迅速翻窗离去。

他离开后，我久久无法入眠。苏臻的话让我心中警铃大作。皇后和太傅暗中勾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又为何要利用我？

次日清晨，我被告知皇后要见我。我急忙梳妆整齐，前往长乐宫。

皇后看起来心情不错，见我进来，笑着招手让我上前。

"程氏，你的香囊越做越好了。昨夜我用了新的一个，竟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我连忙谢恩："娘娘喜欢就好。"

皇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道："程氏，本宫有一事相求。"

我心中一惊，但面上不露："娘娘请讲。"

"最近太傅府上来人，说太傅身体不适，想请你过去看看。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问我意见，而是在试探我。按照苏臻的说法，皇后和太傅暗中勾结，这个请求必有深意。

"臣女愿意效劳。只是，臣女医术浅薄，恐怕难当大任。"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必谦虚。太傅既然点名要你，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且去吧，顺便看看太傅是否有什么话要说。"

我明白了，皇后是想让我探听太傅的口风。

"臣女遵命。"

按照安排，我在午后被送往太傅府。太傅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见我来了，勉强笑了笑。

"程丫头来了。听说你的香囊很有效，老夫想请你也为我做几个。"

我恭敬道："太傅若不嫌弃，臣女愿意效劳。"

太傅让左右退下，才低声道："端王托我谢你，说你的香囊确有奇效，他这些日子睡得安稳多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王爷喜欢就好。"

太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程丫头，你可知皇后为何对你如此优待？"

我摇头："臣女不知。"

"因为她也想利用你。"太傅冷笑一声，"皇后与太子关系密切，她想通过你了解我和端王的动向。"

这与苏臻所说不谋而合。看来，苏臻的情报是准确的。

"那太傅为何告诉我这些？"我不解地问道。

太傅叹了口气："因为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不想看你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其实，老夫与皇后之间，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水火不容。"

我心中一惊，这也与苏臻所言吻合。

"我和皇后各有所需，互相利用罢了。"太傅继续道，"她想通过我了解端王的动向，我也想通过她了解太子的部署。而你，就是我们之间的桥梁。"

我默然，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两方势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