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他似乎觉得我这个人有点意思。
「太子身边的暗卫，竟然会说出这番话？」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心里一跳，糟了，是不是演过头了？
我立刻恢复了冷硬的暗卫模式：「属下只是陈述事实。质子殿下若是不愿，属下立刻回去复命。」
我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夜无渊叫住了我。
他似乎来了兴趣。
「既然太子如此看重孤，那孤也不好拒绝。」他让开了门口，「进来吧。」
我心里一喜，面上依旧恭敬。
「谢质子殿下。」
我走进房间。
房间里除了简单的家具，还有一些书籍，大部分是关于史书和权谋的。
夜无渊走到桌边坐下，示意我也坐。
我坐在他对面，姿态端正，像个等待老师授课的学生。
「你想请教什么？」他问道，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表演。
「属下想请教……如何能在复杂的环境中，识别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我装作很困惑的样子。
夜无渊笑了。
「这个问题，就连身处其中之人，也未必能全分辨。你一个暗卫，为何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属下虽然只是暗卫，但时常要为太子殿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看不清对方是何意图，很容易误判，反而给殿下带来麻烦。」
夜无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倒是个理由。」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尤其是身处高位之人，更是难以辨别真伪。」
「那……质子殿下有什么高见？」我虚心请教。
夜无渊放下茶杯，眼神深邃。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一些经验罢了。」他顿了顿，说道，「想要看清一个人，不能只看他说了什么，更要看他做了什么。尤其是当他的言行与他的身份、利益相悖时，更要多加留心。」
我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他继续说道：「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承诺，尤其是那些甜言蜜语。承诺是最廉价的东西，只有实际的行动才具有分量。」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在影射太子呢？
我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
「属下受教了。」我恭敬地说道。
「你真的只是来请教宫斗技巧的？」夜无渊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
我心头一紧，他果然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属下……自然还有其他目的。」我决定实话实说，但只说一部分。
「哦？」夜无渊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属下想请质子殿下帮个忙。」我语气诚恳。
「帮忙？」他似笑非笑，「你一个太子身边的暗卫，需要我这个敌国质子帮忙？」
「是。」我点头，「属下需要质子殿下帮属下……解一样东西。」
我没有直接说蛊毒，而是用了模糊的说法。
夜无渊眼神微眯，似乎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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