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跪下。"林澜对兰妹说，声音冷静但不容抗拒。

兰妹绝望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霍清怡也跪着，眼中满是哀求："林澜，求你再给兰妹一次机会。她从小跟着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林澜看着霍清怡的眼睛，犹豫了。但顾茉儿在一旁催促："林澜，家法不可废！这贱婢一犯再犯，若不严惩，以后谁还把家规放在眼里？"

林澜微微闭眼，终于开口："按家法，打五十大板，然后卖出林家。"

"不！"霍清怡惊叫，一把抱住兰妹，"林澜，求你不要这样...如果一定要惩罚，就罚我吧！我是她的主子，她的错我承担！"

"清怡小姐，不值得..."兰妹抽泣着，"您已经为我受了那么多罚..."

霍清怡摇头，坚定地看向林澜："林澜，我可以替她受罚，可以替她跪请，但我求你，别把她卖出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林澜看着霍清怡，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忽然发现，自霍清怡嫁入林家以来，她从未为自己求过什么，唯独为了这个丫鬟，她可以一次次地低头，一次次地承受痛苦。

"好。"林澜终于点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打板子后，她可以继续留在林家。但必须调到后院做粗活。"

"林澜！"顾茉儿不满地叫道，"你..."

"茉儿，我已经做了决定。"林澜打断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茉儿咬住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终究不敢在这时候与林澜争执。

兰妹被拖下去执行惩罚，霍清怡泪流满面地跪在原地。林澜走到她面前，轻声道："起来吧。"

霍清怡摇头："我要陪兰妹一起。"

林澜皱眉："这是对下人的惩罚，你一个主子..."

"我不在乎什么主子不主子。"霍清怡抬头，眼中满是坚定，"兰妹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不陪着她。"

林澜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终于不再坚持，只是低声道："随你。"

说，他转身离开，只留下霍清怡跪在院子中央。

顾茉儿走到霍清怡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霍清怡，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你还在林家一天，我就会让你每天都生不如死。"

霍清怡抬头，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茉儿，为什么要这样？我已经放弃了林澜，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顾茉儿冷笑："放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林澜对你的态度有了变化？他开始心软了，开始怀疑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任何可能夺回林澜的机会！"

说，顾茉儿转身离去，留下霍清怡一人在院中。

兰妹受罚后，被送到后院干粗活。因为伤势过重，不久后就病倒了。霍清怡日日去看她，却被告知兰妹已经不治身亡。

"不可能！"霍清怡失声叫道，"兰妹的伤虽然重，但不至于致命，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