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怡跪在地上，声音轻微却坚定："爷爷，我只是想见一见夫君。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要关在偏院，还要看着他娶别人？"

"明媒正娶？"林震天冷笑一声，"你霍家已经破败，你父亲更是债台高筑后畏罪自尽，若不是看在你母亲与我亡妻是闺中密友的情分上，你早就流落街头了！林澜娶你，不过是我一时心软，但你..."

他声音陡然提高："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勾引外男，败坏门风！若不是林澜念在旧情不肯与你和离，你早就被逐出林家了！"

霍清怡眼中泪水滚落，却依旧抬头直视林震天："爷爷，我从未做过对不起林家的事，更没有背叛过林澜。那日的事情是有人陷害..."

"够了！"林震天猛拍桌子，"还在狡辩！当日我亲眼所见，你在花园与那男子相拥，若不是林澜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清怡心如刀割，颤抖着解释："那是我表兄，他来告诉我舅舅病重，我一时悲痛..."

"来人！"林震天不耐烦地喊道，"给我掌嘴二十，让她长长记性！"

两名女仆进来，将霍清怡按住。清脆的巴掌声在书房内回荡，霍清怡的嘴角很快溢出鲜血，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眼泪无声滑落。

打后，林震天冷声道："念在今日是喜日，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记住，从今以后，林澜的妻子是顾茉儿，你最多只是个妾室，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赶你出林家！"

霍清怡艰难地爬起身，唇角血迹未干。她深深看了林震天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偏院的路上，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家的老仆人陈妈，正在角落里抹泪。

"陈妈。"霍清怡轻声唤道。

陈妈抬头，看到霍清怡脸上的伤痕，眼泪流得更凶："小姐，你受苦了！老奴实在看不下去了，林家对不起你啊！"

霍清怡拉着她的手："陈妈，别哭了，这样被人看见对你不好。"

陈妈压低声音："小姐，您真的要知道，当日那事根本是顾小姐设计的！她故意支开下人，又让您表兄过来，然后引老爷经过，让他看见您和表兄说话的场景。您表兄只不过是见您伤心才安慰了一下，哪有什么相拥，都是顾小姐事后添油加醋！"

霍清怡心中一阵剧痛："我猜到了。可林澜为何不愿听我解释？"

"少爷..."陈妈犹豫半晌，"少爷从小就对顾小姐有好感，只是老爷答应了您母亲要照顾您，才逼着少爷娶了您。顾小姐一直不甘心，就设下这局..."

霍清怡如遭雷击。原来，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只是林澜的被迫承诺；她珍视的青梅竹马情谊，在林澜心中却比不上对顾茉儿的一丝好感。

"小姐，您该离开这里。"陈妈急切道，"我这有些积蓄..."

"不，陈妈。"霍清怡擦干泪水，"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既然嫁了进来，就得守着这个家。"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