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人在城里停留了下来,他们开始打听城中的适龄女子。晚月的美貌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好几次,我看到他们在远处偷偷打量晚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突然想起老先生的话,我不能让晚月被他们带走。
我开始故意在晚月身边扮丑,说话粗声粗气,走路也故意扭捏笨拙。我希望那些人看到我这样,觉得晚月的朋友如此不堪,或许会对她有所轻视。
晚月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她有些生气,觉得我让她在那些人面前丢了脸。
我没法解释,只能默默承受她的误解。我甚至想过,如果他们真的来找晚月,我就说我才是那个“天命之姿”,把我带走,让晚月留在小城过她平凡的日子。
那些人最终找到了晚月。他们说晚月拥有罕见的灵脉,是他们宗门一直在寻找的传人。他们要带晚月走,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修行。
晚月一开始有些犹豫,但当他们描绘出外面世界的精彩,修行带来的力量,她眼里的光芒就再也抑制不住了。那是她从小在故事里听到的世界,一个充满冒险与未知,可以让她实现心中梦想的世界。
老先生没有阻止,他只是在晚月临行前,送了她一块玉佩,让她切记,力量越大,责任越重,也越危险。
晚月要走了,小城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我送她到城门口,她抱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阿梨,等我强大了,就回来接你!”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用力点头,心里却知道,我们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已经走向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三
晚月被带走了,去了那个神秘的宗门。我留在了小城,继续我平静的生活。
城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人羡慕晚月的机缘,有人为她的离开感到可惜。我只是默默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直到我遇到了他。
他叫林深,是一个外来的商人,温和有礼,目光清澈。他在小城里做些小生意,为人诚恳,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他并没有那些外来人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常常来我家买我做的糕点,我们渐渐熟识起来。
林深似乎很喜欢听我讲小城的故事,那些我从小听老先生讲的江湖传奇,那些关于晚月的点滴回忆。他总是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向我提亲的时候,我有些意外。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吸引这样优秀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没有晚月那样的出尘美貌,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
“我喜欢你的宁静,你的善良,你的真实。”他说,“你就像小城里的一缕阳光,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
我最终答应了他的求婚。我们的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林深给了我一个踏实安稳的家。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林深是个体贴的丈夫,他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会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会在我开心时陪我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