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梨，生在边陲小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
我的手帕交，却美得如同初绽的桃花，她叫晚月。
我们从小一起在城东的老巷子里长大，你们只知晚月倾城，却不知，那些本不属于她的命运，曾一度向我招手。
一
我和晚月长大的小城，依山傍水，宁静而平和。城里有位老先生，据说年轻时曾是行遍四方的游侠。
城里的孩子都爱听他讲江湖传奇，我们俩更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晚月自小活泼灵动，她喜欢听那些快意恩仇的故事，侠士仗剑天涯，红颜一笑倾城。她总是拉着我的衣角，眼里闪烁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仿佛自己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
我素来安静，在老先生的故事里，我听到更多的是那些背后的辛酸与无奈，侠士的孤独，红颜的薄命。我总是想劝晚月，别想太多，平平安安地留在小城，找个安稳人家，过一辈子平凡日子。
可看着她眼中璀璨的光芒，我又舍不得打破她的梦。不过是听故事罢了，等我们大了，自然会明白生活的艰辛。
就这样，我们天天听着老先生那些或慷慨激昂或凄婉哀伤的故事，一天天长大。
城里人都说我和晚月是城东巷子里的两道风景。晚月眉眼如画，气质出尘，而我，只是个清秀普通的小姑娘。
有赞晚月美貌的，说她将来必定不同凡响；也有说我耐看的，说我看着更让人心安。
我从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老先生的故事里反复告诉我，太过出挑，往往伴随着意想不到的风险。晚月的美貌，有时让我隐隐不安。我曾听老先生说过一个故事，讲一个绝色女子因为容貌引来了灭门之祸，我当时就攥紧了晚月的手。她却笑盈盈地告诉我，她不怕，她要成为故事里那个被守护的红颜。
那时我们都还小，以为故事只是故事，生活只会按照它既定的轨迹缓缓流淌。谁也没想到，那些遥远的江湖，那些刀光剑影，竟会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闯入我们平静的生活。
二
小城的平静被打破，是从城外来了一队奇怪的人开始的。他们穿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华丽服饰，带着一股子冷冽的气息。
他们是来找人的，据说要找一个拥有“天命之姿”的女子。
老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把我和晚月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有些时候，平凡是最大的福气。太过耀眼，只会招来窥伺。”
他看着晚月，眼神复杂，又看向我，叹了口气：“阿梨，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晚月却不以为意，她对那队人充满了好奇，甚至偷偷跑去看热闹。她回来时，眼睛亮晶晶的，告诉我那些人有多么气派，他们口中的“天命之姿”听起来有多么诱人。
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我不知道什么叫“天命之姿”，但我知道，那些故事里，被冠以这种名号的女子，大多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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