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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新的道路

君王之路

在几个人分道扬镳后,姜炎便一路按计划中的前往边疆,可只是走了不到小半路,身上的盘缠就没了。

“啧,可恶啊。”姜炎忍不住咂了咂嘴,手指在身上摸了个遍,别说铜钱了,连个铁片都没摸到。他眉头紧锁,心里头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真是的,钱这玩意儿,虽说不是啥都能解决,可没它还真是一步都迈不出去。姜炎只觉得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心中不禁想到林诗做的饭,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很失落。林诗现在在哪儿?还好不好?有没有被抓住?这些问题在他脑子里转啊转。

此时此刻,姜炎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一座破旧城镇满是灰尘的街道上走着。他的衣衫还算整齐,但脸上那困苦和沧桑就像是刻上去的。突然,“姜炎,真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一个熟悉而又惊奇的声音猛地传来。姜炎一抬头,哟,这不是刘二嘛。这刘二啊,以前起义军里的老相识,也是村子里的熟面孔。他穿得虽不富贵,但和姜炎这副穷酸样比起来,强多啦。

姜炎咧咧嘴,露出个苦笑:“是我,有些事不好说,我现在就是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刘二瞅着姜炎这模样,心里头满是怜惜:“要不,去我家坐坐?好歹有个地方能让你歇歇脚,顺便跟我说说你这是咋回事?”姜炎犹豫了一下子,最后还是点了头,跟着刘二往他家走去。

“你咋从村里跑这儿来啦?”

“俺娘在起义的时候有点收获,起义完了我就回来啦,来这儿把多余的粮食卖喽。”

“哦,这样看起来还行。”姜炎好像想起了啥,犹豫了一小会儿,又开口了:“江澜还好不?”

“他?还好吧。不过他现在应该不知道你还活着哦。总之啊,他整个人都变啦,怪可怕的,我从他身上瞧见了以前没饭吃的日子!”刘二说道。

“果然如此。”姜炎心里头暗暗想着。

“哎,你是不是知道点啥?”刘二瞅着姜炎,心里头好奇得很。

“嗯,现在不好说。”

“成,去村里再说吧。”

……

这座小镇,距离村子不是很远,今年也没想到一路走来走到这里了,只能说真的很巧,似乎是上天有意安排他来这里的。

多年以后,姜炎再次踏足这片土地——他最初发起起义的所在,亦是儿时成长的地方。故地重游,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他不禁心生感慨。

曾经的热血与梦想,如今都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天地间回荡。周围的景象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痕迹,但更多的是岁月刻画下的沧桑变迁。风卷起尘埃,仿佛也将他的思绪吹向了遥远的过往。

“村子的大家都还好吗?”姜炎不禁问了一句。

“呵,在起义进行的时候还好,可如今大家的生活又似乎回到了还没起义的时候。”刘二的语气里面透露出了无奈。“就像我们所做过的事情,在结束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样。”

“还是不够吗。”听到这句话,姜炎也想到了什么。

“到了,走吧,去我家,你还是遮住脸吧”刘二盯着姜炎一脸认真的说道。“所以说起义成功了,但之后又回到原点了,这时村子里那些失去了孩子的老人们十分痛恨你。”

“……”

“不用了,确实是我的问题,如果不说明白,此后便在没有胜利的可能。”姜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坚定的说出来了。

“什么?,你……”刘二显得很震惊,差点喊了出来,幸亏姜炎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我之后会给你说的。”

村里的人瞧见姜炎的身影,立时便窃窃私语起来。那些在姜炎所提议的起义里痛失爱子的老人们,更是满心悲愤地议论着这个导致他们儿子战死的“杀子仇人”。目光如刀,言语似刃,姜炎在这充满敌意的氛围中,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在一步一步中,两人来到了刘二家。

看见刘娘,种种回忆进入了姜炎的脑海。几年过去了,刘娘显得更加苍老,头发已经变得苍白。

“娘,你看我带谁来了?”刘二朝屋子里面喊着。

“哎,我这就出来哩。”随着声音刘娘,从院子的椅子站了起来,看向姜炎。

“姜炎!你这小家伙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刘娘顿时高兴起来,将姜炎引进屋里,立刻给他找来了一把比较粗糙的木凳,示意他坐下。

“娘,我和姜炎在城镇里见到的,他现在有点儿困难,我想着就带回来了。”刘二看了姜炎一眼,又补了一句。“我俩有点事儿要聊一下,娘,你先出去转一转。”

“好,那我出去到地里摘点儿菜,给你们俩做点饭。”说罢,刘娘便转身出了大门。

“现在说吧。”刘二转向姜炎问道。

姜炎把百里家的计划向刘二全盘托出,这可让刘二震惊得不轻。刘二原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色,可随着姜炎缓缓道来,他的眼睛越睁越大,那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呆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这个计划背后的深意,心中翻江倒海,震惊的情绪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可待到姜妍又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这才使刘二的大脑彻底死机。

“怪不得结束了之后,就都回到了原点。”刘二思考了好一会,好久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说道:“你现在是打算推翻百里家?”

“是这么没错,但是百里家控制了江澜,而江澜现在又是皇帝,如今我只能去边疆寻找先皇的那位得力武将了,只有解决掉百里家,一切才会尘埃落定。”

“我明白了,需要我的帮忙吗?”

“有,村子我不久之后又会离开,如今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把我说的这些事都牢记在心中,一切事情安顿下来后,我会来找你,你将这些计划全盘托出,告诉乡亲们。”

“他们之中有些人那么恨你,他们怎么可能又再帮你呢?”

“所以这件事是要你提出来,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行。”

“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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