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饭桌上一片寂静。祖母的脸色阴沉下来："事业？陈家不需要你的事业，需要的是孙子。"

"我不是生育工具。"雅琪站起身，"如果您只看重这一点，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彻底冰冻。祖母和雅琪的关系降到冰点，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三个月后，雅琪提出离婚。

"对不起，陈川。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我不能在这样的家庭里失去自我。"临走时，雅琪对我说，"希望你有一天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离婚的消息让祖母勃然大怒，却又迅速恢复了镇定。她只说了一句话："没关系，再找一个就是了，这次要找个懂事的。"

于是，第二轮相亲开始了。这一次，祖母放低了对家世的要求，更注重"识大体"和"生育意愿"。最终她相中了顾佳，一个来自普通家庭但很有野心的女孩，比我小十岁。

顾佳很聪明，知道如何讨好祖母。她常说："年轻女孩最重要的是生儿育女，照顾好家庭。"这正中祖母下怀。

婚后，顾佳很快怀孕了，祖母喜出望外，立刻给她配了两个保姆和一个专职营养师。然而好景不长，顾佳在孕期查出胎儿有先天性问题，医生建议引产。

祖母震怒，认为是顾佳平时不注意养生导致的。顾佳也变了脸色，指责祖母苛刻无情。那段时间，家里每天都是争吵。

引产后，顾佳深陷抑郁，再加上祖母的不断指责，她开始报复性地挥霍钱财。短短半年，她就刷爆了十几张信用卡，买下无数奢侈品。

"我受够了！"有一天，顾佳收拾行李，歇斯底里地对我喊道，"你们陈家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只是个生育机器！现在机器坏了，就想扔掉是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第二段婚姻也以失败告终。

离婚后不久，祖母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住了一周医院。出院那天，她握着我的手说："川儿，祖母老了，可能等不及看你孩子长大了。这次，我一定要抱上重孙子。"

她的手冰凉，眼中满是哀求。我第一次看到强大如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于是，第三次相亲开始了。这次祖母亲自出马，层层筛选，最终选中了现在的妻子张雯雅。

雯雅家世显赫，但她的性格温顺得多，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型。婚前，祖母已经和她谈好了条件：结婚一年内必须怀孕，三年内生两个孩子，作为回报，陈家会给她丰厚的财产。

我们的婚礼就这样敲定了。就在婚礼前一周，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林小雨。

三年没见，她瘦了许多，眼中的单纯被现实磨砺出了坚韧。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孩子是你的。"她轻声说，"当初分手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想告诉你，却发现你已经结婚了。"

我震惊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