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在哪里？」我喘息着问。
「低区边界的咖啡厅，」千澄回答，「但我们得先甩掉追兵。」
我们混入人群，穿过商场，来到另一侧的出口。就在这时，林小月再次醒来，这次更加清醒。
「放我下来，」她虚弱但坚定地说，「你一个人逃得更快。」
「不，」我斩钉截铁，「我不会丢下你。」
「但你的能量...」
「我们是姐妹，」我重复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
她的眼中涌出泪水，无声地点点头。
我们继续向前，每一步都是挑战。穿过繁华的街道，搭上前往低区的公交车，一路上小心避开所有监控摄像头。
终于，在能量水平降至危险的30%时，我们到达了赵教授所说的咖啡厅。
他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我们的状态立刻冲上来帮忙。
「天哪，你们成功了，」他惊讶地说，同时检查着林小月的状况，「但她需要立即接受治疗，她的系统几乎崩溃了。」
「我也是，」我虚弱地说，能量警报在我体内嗡鸣，「但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新星科技不会放弃追捕我们。」
赵教授帮助我们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货车，驾驶员是他的一位老朋友，愿意不问任何问题就帮助我们。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自由区，」赵教授说，「那里不受大公司控制，有独立的医疗设施。我的一些老同事在那里建立了诊所，专门帮助像你们这样的人。」
自由区位于城市最外围，是那些反抗公司统治的人建立的独立社区。那里混乱但充满活力，是真正的自由之地。
躺在货车的简易床上，我和林小月靠在一起，分享着仅剩的能量。千澄悬浮在我们上方，持续监测我们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救我？」林小月低声问，「我们甚至素未谋面。」
「因为我在梦中见过你，」我回答，「因为我感觉到了联系。因为...如果换作是我，我希望有人会来救我。」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姐妹。」
在颠簸的货车中，我们紧握彼此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共同对抗整个世界。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无论新星科技会如何追捕我们，此刻我们不再是孤独的实验体，而是找到了彼此的姐妹。
7
货车在夜色中穿梭，驶向城市边缘的自由区。林小月的状况越来越差，她的机械系统严重依赖新星科技的特殊维护，离开那里后迅速衰退。
「我们需要加快速度，」赵教授担忧地检查着她的体征，「她撑不了太久了。」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能量水平已降至25%，机械心脏的跳动变得迟缓而不规律。
「还有多远？」我艰难地问。
「大约一小时，」司机回答，「但前面有检查站，我们得绕道。」
千澄一直在尝试建立安全通讯，「我需要提前联系自由区的医疗站，让他们准备好接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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