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向手术台，开始拔除连接在林小月身上的管线和电极。她仍然昏迷不醒，但在我触碰她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奇异的共鸣，就像我们的机械系统在相互呼应。
陈默站在那里，没有阻止我，但也没有帮忙。他的眼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你不能这么做，」他最终说，「她离开这个系统活不了多久。她的机械器官需要特殊的能源和维护，只有新星科技能提供。」
「那你呢？」我一边搬起林小月一边问，「你愿意看着我死去，看着她痛苦，就为了所谓的'更大利益'？」
他没有回答，但眼神告诉我他内心在挣扎。
「帮帮我们，陈默，」我恳求，「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帮我们逃出去。」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控制台。
「27楼南侧的货运电梯不在主系统内，」他飞快地操作着，「我可以让它直达停车场。但之后你们就得靠自己了。」
我抱起林小月，她轻得惊人，几乎没有重量。
「为什么改变主意？」我问。
「因为你说得对，」他苦笑，「你们不应该只是数据和实验体。而且...」他犹豫了一下，「也许我确实在乎你，比我愿意承认的多。」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光闪烁。
「他们发现了系统异常，」陈默急促地说，「快走！货运电梯在左转走廊尽头！」
我抱着林小月冲出实验室，千澄紧随其后。身后传来保安的喊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陈默怎么办？」千澄问。
「我不知道，」我喘息着回答，「但他做出了选择。」
来到货运电梯前，我用肩膀撞开半掩的门，冲了进去。千澄迅速操作控制板，电梯开始下降。
「他们会立即封锁所有出口，」千澄警告，「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就在这时，林小月在我怀里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
「小...雨？」她虚弱地问，声音几乎听不见。
「是我，」我紧紧抱住她，「我来救你了。」
「你...不应该...危险...」
「嘘，别说话，」我安抚她，「我们是姐妹，我不会丢下你。」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理解和感激。她微微点头，又陷入半昏迷状态。
电梯到达停车场，我抱着林小月冲出去。正如预期的那样，警报已经扩散到整个大楼，保安人员正在各个出口集结。
「走消防通道！」千澄指引，「那里连接到相邻的购物中心！」
我按照指示奔跑，但每一步都变得越来越困难。抱着另一个人的重量，加上手术后的虚弱，我的能量水平迅速下降。
「警告：能量水平降至45%，」千澄担忧地报告，「你需要减轻负担。」
「不，」我坚定地摇头，「我不会放下她。」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我们终于来到相邻的购物中心。周日的商场人潮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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