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么回事？"我快步上前。

"无妨，只是小伤。"顾征勉强笑道。

"哪里是小伤，刺客的刀上有毒！"糖果急切地说，"御医说需要千年雪莲才能解。"

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当年送给我的聘礼..."

顾征摇头："已经用了。"

"那该如何是好？"

糖果抬头看我："姐...娘亲，天山上还有。"

我一愣，没来得及细想他的称呼，便问道："天山？那要几日才能去取回？"

"十日往返。"顾征虚弱地说，"但我撑不了那么久。"

"我去。"我坚定道，"我去天山。"

"不行。"顾征皱眉，"太危险了。"

"可若不去，你就会..."我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团团忽然开口："娘亲，你不用去。天上的娘亲会送来的。"

我们都看向她，只见她闭上眼睛，小手合十，似乎在祈祷什么。

片刻后，窗外传来一阵鸟鸣，一只白鹤飞至窗前，口中衔着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

我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糖果反应最快，立刻去取那雪莲，然后交给府中的大夫。

待准备好药后，我亲自喂顾征服下。

他的脸色很快好转，毒性被压制。

待众人退下，房间只剩我和顾征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顾征，团团到底是谁？"

顾征看了我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她确实是我的女儿，但她的母亲...不是凡人。"

"什么意思？"

"九年前，我在西域边境险些命丧黄沙，是一位仙女救了我。"他的声音很轻，"作为代价，我答应与她结为夫妻一夜。"

我握紧拳头："所以你背叛了我？"

"不。"他摇头，"那时我们尚未相识。"

是了，我们成亲才三年。

"那糖果呢？他也是你的孩子吗？"

顾征叹息一声："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可你明明告诉我你是孤儿。"

"我确实是孤儿，但糖果和我同父异母。"

"那为何他要叫你爹？"

"因为..."顾征迟疑片刻，"因为我答应了父亲，会将他抚养长大。"

"你们的父亲还活着？"

"不，他早已离世。"

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顾征，你对我说了多少谎？"

"我没有说谎，只是有些事不便告知。"

"包括你与天上仙女的约定？"

"是的。"他坦然道，"但我可以对天发誓，自与你成亲那日起，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我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只是道："好好养伤吧，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6

暮春时节，顾征伤愈，朝中却接连出现怪事。

太子和几位皇子突然相继病倒，御医束手无策。

皇上召顾征入宫议事，临走前，他叮嘱我看好团团和糖果，不许他们出门。

顾征走后，我问糖果："你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平日里活泼的糖果此时却异常沉默："姐...娘亲，您相信世界上有仙吗？"

"团团和我说过很多次了，说她娘亲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