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语嫣，你来做什么？」顾时权冷声问道。
慕容语嫣冷笑，「我来参加我姐姐的婚礼，有何不可？」
她转向我，目光中充满恨意，「沈清颜，你可还记得，是谁毁了我的容貌？」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记得。但你可记得，是谁先拔刀相向？」
慕容语嫣咬牙切齿，「我恨你！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慕容语嫣，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我冷声道，「若非你设计陷害，欺骗所有人，又怎会有今日的报应？」
「报应？」慕容语嫣狞笑，「那你呢？你失去所爱，孤身一人，难道不是报应吗？」
我摇头，「我从未失去所爱，因为我要的不是爱情，而是自由。」
慕容语嫣愣住，似乎无法理解我的话。
「慕容姑娘,」我走上前，轻声道，「放下仇恨吧。你是言小姐的亲妹妹，她不会见死不救。若你愿意，书院中可以有你的一席之地。」
慕容语嫣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仇恨，「假仁假义！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言安柔上前，拉住妹妹的手，「语嫣，别这样。我们是亲姐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
慕容语嫣的眼泪终于落下，「姐姐...」
这一刻，我看到了希望。即使是慕容语嫣这样充满怨恨的人，也有获得救赎的可能。
21
时光如水，岁月静好。
东林书院在我的主持下，日益兴盛。顾时权和言安柔也在书院附近安家落户，经常来往。甚至连慕容语嫣，也在姐姐的劝说下，选择留下，教授医术。
我们几个曾经的仇人，竟然在这小小的书院中找到了各自的安宁。
这日清晨，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书院。
「沈山长，有人求见。」书童禀告。
「谁？」
「一位姓秦的公子。」
我心头一震，「让他进来。」
来人是秦景珩的侄子，秦明远。
「沈山长。」秦明远向我行礼，「家叔临终前托我带一封信来。」
原来，秦景珩在狱中度过三年后，因病辞世。临终前，他写下这封信，托侄子送来。
我接过信，拆开一看：
「清颜：
当你读到此信，我已离世。
生前种种，实难面对，唯有一死以谢罪。
然生死之际，仍有一言相告：
当年救你，非为替身，实为一见倾心。
只是权势蒙蔽了心智，错将你视作棋子。
此生已错，来世若有缘,，愿做你的护花使者。
秦景珩绝笔。」
我将信叠好，心中百感交集。
秦明远拱手道：「家叔虽有过错，但对沈山长的心意，却是真挚的。临终前，他将家财三成留给山长，以为赔罪。」
我摇头，「我不需要他的钱财。只希望他能下辈子做个好人。」
秦明远叹息，「家叔生前就说，山长大度，定不会接受。他已将这些钱财捐给了东林书院，建立专门救助孤女的基金。」
我愣住，「他...」
「家叔虽做错了很多事，但临终前，他想做一件好事。」秦明远低声道，「他希望，那些像沈山长一样无依无靠的女子，能有一个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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