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眼中精光闪烁,「陛下,您这是...故意与杂家为敌?」
「朕只是想看看,荣爱卿到底是想当驸马,还是想当太上皇。」我淡淡道,「若是太上皇,那朕不如直接禅位于你,荣瑾...啊不,顾大人。」
他猛地停住脚步,死死盯着我,「陛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爱卿,」我微微一笑,「朕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就有足够的胆量...与你一争高下。」
荣瑾眉目如刀,眸中寒星闪烁,「陛下,杂家只想提醒您一句,太后虽去,但那些太后旧人,仍在宫中。您若...不识抬举,杂家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起了异心。」
又是威胁!
「荣爱卿,」我故作惊讶,「你这是以下犯上,威胁朕?」
「不敢。」荣瑾嘴角噙着冷笑,「杂家只是提醒陛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好一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冷冷道,「朕记住了。」
一个无声的刀光剑影已在我与荣瑾之间铺开,明枪暗箭,刺破宁静的表象。
接下来半月,荣瑾果然开始肆意妄为。
他先是将几个太后旧人悉数提拔为六部重臣,继而又在宫中安插心腹。每日早朝,不管军政民生,总要插上一嘴,仿佛他才是那个主宰大局的人。
我一概不理,随他去。
直到某日,荣瑾居然直接带人闯入我的寝宫。
「陛下,微臣得了消息,有人要刺杀您,特来保护。」
他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大摇大摆走进寝宫,将我的贴身侍女、内侍统统遣散,换上他的人。我的寝宫,彻底成了他的囚笼。
那一晚,荣瑾就站在我的龙榻前,眉眼间满是得意。
「陛下,您这御前侍卫,杂家以为该换一批人了。」
「哦?」我冷笑,「朕的侍卫,由兵部与锦衣卫中精挑细选,荣爱卿何出此言?」
「陛下明鉴,」荣瑾不紧不慢道,「那陆振羽,与您...关系过近,已有不臣之心。杂家这次来,就是想告诉陛下,陆振羽已被杂家革职查办,以后您的安危...就交给杂家了。」
这一句话如惊雷炸裂,将我彻底震住。
陆振羽是先帝留给我的唯一屏障,如今却被荣瑾以莫须有的罪名拿下?!
「你敢!」我勃然大怒,「陆振羽是先帝亲封的亲兵统领,你有何证据,敢革他的职?!」
「杂家已查明,陆振羽勾结朝中奸党,意欲谋反。」荣瑾冷冷道,「请陛下明察。」
说着,他递上一叠奏折,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陆振羽的"罪证"。
我一把甩开奏折,「荒谬!」
「陛下,」荣瑾眸光幽深,「杂家奉劝您一句,与其在这里大发雷霆,不如想想,您自己的处境。」
「什么意思?」
荣瑾缓步上前,在我耳边低声道,「杂家已掌握证据,陛下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庶兄,如今隐于民间。太后临终前,曾与杂家提起...若陛下不能胜任大位,便改立庶兄为君。」